阮思点点头,随丫鬟穿过游廊,径直来到大堂里。
没想到今日大堂里竟挤满了傅家各房的亲眷。
岑吟坐在大堂正前方的首座上,其余各房的男人列坐其次,女人们纷纷挤在一旁jā头接耳。
她见阮思出现在大堂门口,淡淡地点点头,示意阮思在旁边稍等。
原本是傅家的家务事,但岑吟好像希望她留下。
阮思绕过人群,留在大堂角落里,只管听着堂上的争辩。
坐在左起第二位的中年男子朝岑吟发难道:“我长兄遇难前曾将傅家生意全权托付给你,可有凭证?”
“傅家所有生意皆靠我一人打理。”
岑吟沉稳地看着他,微笑道:“三叔你觉得这还不够么?”
他左手边更年长些的男子不服气地说:“那是以前,那个时候傅家是我大哥说了算,你?哼。”
岑吟看着他问道:“二叔可是忘了,亡夫外出经商多年,家中生意全由谁来做主?”
傅家三房不肯承认岑吟的地位,只说她一介女流,支撑不起傅家的家业。
二房也咄咄b人,要求岑吟把财政大权重新归还给傅家的男人。
他们捉住岑吟身为女人不配当家这一点,指摘岑吟僭越了男女之别,更不懂何为女德。
堂上说得上话的男人不多。
傅东来仅有两个亲兄弟,但这两房都不是省油的灯,纷纷b迫岑吟让位归权。
他们身后带了十几个年轻男女,还有两房的正室夫人。
那几位夫人姨娘和晚辈虽无权发话,但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
阮思站在角落里听了半天。
她渐渐听明白了,这两房以前全靠大房养活。
如今大房男人不在了,他们便按捺不住,争相跳出来要求瓜分傅家家产。
岑吟沉着地看着这群她养了十多年的所谓亲戚。
他们好吃懒做,从未为傅东来分忧解难,但他们仗着血缘关系,如附骨之疽,长久附着在上。
傅东来一走,他们赶紧敲骨吸髓,唯恐傅家生意没了,分不到最后一杯羹。
“大嫂,”二房夫人出面道,“这些年你为我们傅家做了多少,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呢。”
她的面上笑吟吟的,看起来又亲切又和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