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看到了
“啊!”
洪绫大腿吃痛,惨叫一声,“嗷”地一下从榻上跳起来。
守在门口的丫鬟听到少nǎnǎ尖叫,不禁促狭地对视一眼,抿嘴偷笑,悄然羞红了脸。
但下一刻,她们听到了自家少爷的惨叫。
洪绫一拳捣在他脸上。
“裴之旸!你清醒一点啊!”
裴之旸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艰难地抬头看着她。
但他脸上的表情很快由惊转喜。
“阿绫!”
洪绫赶紧避开他的双臂,“那个你先把脸洗一下?”
古人说,人生四大喜,莫过于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洪绫觉得,前三个说得都对。
最后一个落到她头上,怎么就那么揪心呢?
裴之旸把一脸的眼泪鼻血都洗了,乖乖坐在她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阿绫,真的是你”
他眼睛睁得生疼,干涩得想要流泪,但依然舍不得眨一眨,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洪绫笑骂道:“除了我,还有谁非你不嫁的?”
她原先还有些气他,恼他迟迟没有来找她。
但刚才他嚎啕大哭的时候,把她的心给哭软了,最后一丝气恼也烟消云散了。
裴之旸只顾看着他的新娘傻笑。
洪绫瞪了他一眼,娇嗔道:“你怎么跟丢了魂似的?说吧,你的魂又丢在哪位花魁娘子榻上了?”
他为了跟裴夫人赌气,在京城的花街柳巷里风流了一段日子。
她气得牙根yǎngyǎng,恨不得把他按住咬上几口。
一个红叶娘子就够她吃上一大坛子醋了。
如今她嫁给裴之旸,忍不住又把他的风流账翻出来算上一算。
裴之旸笑道:“阿绫,其实我谁都没有碰过,这几年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呸,不害臊,谁要你的身了?”
烛光中,她双颊飞红,别开脸不去看他。
裴之旸只觉得,她这副柔弱娇怯的模样比任何时候都要美。
他那颗麻木空洞的心,一瞬间被甜蜜的冲动填满,他疯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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