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听张婶的意思,时靖自己也不大愿意去上学了。”金姨摇了摇头。
景萌不由拧起眉头:“这怎么行?”
“那是心结。”金姨用一种看透世事的语气道,“不是我们觉得行,就真的行的。”
景萌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多,时家的人肯定没睡。
“要不我过去看看他吧?”景萌迟疑道,“住这么近,又是同学,不关心一下好像不太好?”
金姨:“行啊。”
司瑜啃着个苹果坐下来:“那你去看人家,都不带点东西的?”
景萌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想起家里好像没什么东西可带的。
再说,时家要什么没有。
她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右手握拳往左手手心里一敲:“有了!”
她翻了翻书包,拿出一只文件夹,往怀里一揣:“我就说我是去给他带作业的!顺便补一下今天上课的内容!”
司瑜扶额:“他要是听得进去算我输。”
“我又没打算真给他补课。”景萌飞快喝完了酸nǎ,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我就是找个名目去看看他而已。他都没什么朋友,有心事没地方说,得憋坏了。”
司瑜鼓掌:“你真善良啊!”
景萌:“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嘲讽我!”她扁了扁嘴,“其实他也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糟糕……我觉得他还可以拯救一下。”
她抱着文件夹,低头用脚尖蹭了蹭地板。
以前她还住在城中村的时候,对面楼住了个一家三口,夫妻是从外地来的打工者,儿子在本地上高中。她和他们并不熟,印象里只有夫妻俩淳朴的面容和那个儿子内敛的xng格。
后来不知怎么的,有一天她跟着婆婆从外面回来,发现楼前拉了警戒线。
听说那家的儿子跳楼了。
为什么跳楼?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后来警察从房间里找出了很多治疗抑郁症的yà瓶。
她永远也忘不了夫妻两个蹲在楼下嚎啕大哭的样子,边哭边说,他怎么会有这个病呢,他们完全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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