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疾风啐了口血,冷笑道:为什么?当然是为她手里的《死毒经》!不给便罢,我只叹我吴疾风的大刀竟会折在两个无名小卒手上!
玉竹愤然道:什么《使毒经》?我听都没听过!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杀了雯儿,我今天非要你偿命不可!说罢飞起一脚就要踢向他的脸
吴疾风眼里忽闪过一抹兴奋的神色——他的右手虽断,左手蛮力不减,抓住了这小妞的腿便可一手拧死,届时便有了要挟的筹码,只要跑的出去,不怕一时吃亏
然而他眼里的火星刚一燃起,只听唰的一声,再看时一只小箭已扎入了吴疾风的咽喉,吴疾风伸出的手已经抓住了玉竹的脚,指甲嵌入了她的鞋底,可惜还没来得及使劲,手便脱了力,整个人轰然倒地
玉竹呆呆看着倒地的吴疾风,他的脸颊依旧凹陷着,只是神情不复初见时的傲慢,眼睛瞪得更大了,黑洞洞地嵌在手掌宽的脸上,活像一个失了魂的恶鬼这样的人不知道死前会怎么想,可曾有一秒后悔过自己手下无辜丧生的性命?
然而可惜的是,不管他是否后悔,都再换不回一个活蹦乱跳的雯儿,换不回马家村那十二个好汉的命她所能做的,也不过是以恶人之血,祭奠逝者未安息的灵魂
他死了,但并没有令玉竹获得想象中的快意
玉竹感觉胃里有些翻涌,弯下身干呕了几下,什么都没吐出来,有些脱力地抬起头,正撞上曾韫冰冷的眼神
她第一次见这样的曾韫,这冷冰冰的一眼立即把她拉回到了现实——近日的是非都是自己引起,现在害得曾韫身负重伤,还使得王书钧的手下死在了曾韫朋友家里
太阳大概已经下山了,屋里比先前更黑了些,四周储酒的坛子已经被打得粉碎,地上血和酒水混合,黑漆漆的看上去都像血水,充斥着铁锈味酒香的混合味道在这滩液体上,躺着的是两具尸体
玉竹不忍再看,只低头踌躇着对曾韫道:对……对不起
曾韫的手臂仍在淌血,红血白袍,犹如白雪上绽放的红梅,煞是触目惊心他方才打斗时神经紧张,并不觉得痛,这会儿放松下来才感觉伤处烧灼的厉害曾韫不想看那张可怜兮兮的脸,便闭了眼抚臂靠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