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也没料到她会坐在外面看书,四目相对,他凤眼亮如星辰:“你在等我?”
沈卿卿被他看得心慌,本能地辩解道:“谁要等你,我是怕你像昨晚一样醉醺醺的倒在床上,弄脏了被褥,真那样,我还不如先待在外面,免得睡得好好的还要起来折腾。”说完,她满脸嫌弃地打量李贽,就见他虽然一身酒气,但脸色只是微红,目光清明。
看来今晚喝的不多啊。
放了心,沈卿卿指着西侧间道:“热水一直备着,你先去沐浴吧。”
李贽知道小妻子最爱干净,苦笑一声,他先去洗澡了。
等李贽折回内室,沈卿卿已经躺在床上了,背对他躺着。
李贽灭了灯,放下纱帐,躺到了沈卿卿身后。
沐浴了,也喝了醒酒茶,但李贽身上仍然有淡淡的酒气。
沈卿卿刚想再往里挪挪,熟悉的结实手臂却揽住了她腰,男人贴近,额头抵着她肩膀低语:“昨夜醉得厉害,辛苦你了。”
沈卿卿喉头滚动,压下心头的莫名紧张,故作平静地道:“辛苦也是玉蝉辛苦,又替你更衣又替你擦背的,我嫌你身上难闻,早躲到外面去了。”
说完,沈卿卿屏气凝神地等着李贽的反应。
结果身后是漫长的沉默。
许久,腰间的手臂忽然离开,紧跟着是李贽疲惫的声音:“下次我再醉酒,你放任不管便是,不必安排丫鬟们伺候,我不习惯让妻子以外的女人碰我。”
沈卿卿呆住了,李贽还有这种习惯?
难道他真的如传说中那般洁身自好?
悄悄抓了抓床褥,沈卿卿忍不住问:“你,为何不喜欢让丫鬟们伺候?”
问完了,沈卿卿等了很久,才听到李贽的回答:“我的父母若在世,应如岳父岳母一般恩爱。”
沈卿卿愕然,怎么提到公婆了?
李贽又道:“三婶母过世后,祖母劝三叔再娶,三叔却说,除了三婶母,他谁都无法容忍。”
沈卿卿心里某个位置蓦地颤动。
她好像有点明白李贽的意思了。
就在此时,李贽忽的重新转过来,熟练地将她搂到了怀里。沈卿卿还没躺稳,下巴已被李贽扶住,下一刻,沈卿卿不受控制地偏过脸庞,李贽俊脸靠近,凝视着她茫然的杏眼道:“我淡泊名利是假,胸怀坦dàng是假,唯有洁身自好是真,因为我想像三叔一样,一生只一人。”
沈卿卿:……
她一动不动,呆若木鸡,李贽笑了笑,低头亲在她眉心:“睡吧,明日我休息,陪你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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