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家饿着肚子等自己,他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但一想到他的精神状态,她就完全没办法放松下来。
张蔓皱着眉看了看左手上扎着的针头,语气焦急地说:“妈,我真的有事,我和同学说好了今天去他家补课的。”
张慧芳不赞同地瞪了她一眼:“给我回去躺好!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的?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你那个同学应该早就睡了。”
竟然已经这么晚了?她还以为只是晚上七八点钟。
张蔓看了一眼窗外浓重的夜色,颓然地走回床边坐下。她翻开手机,却无奈地想起来,她没存李惟家里的电话号码。
张慧芳看了一眼她的手背,倒吸了一口气:“嘶,让你瞎闹,都回血了。明天白天的课我给你请了假,你这次病得太厉害,烧都没完全退。医生建议再住一天。”
她说着,把输yè瓶挂得高了些。
手背有些胀痛,张蔓却没心思去管,只摇了摇头:“不行,我明天得去上课,我已经好多了。”
她怕张慧芳不让,又补充了一句:“刚开学就请假,我怕我会跟不上,而且物理和数学下节课都是难点。”
张慧芳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于是点点头:“那这瓶挂完回家,明天晚上再来。”
。……
当天晚上,张蔓想着李惟的事,难受得一夜未眠,翻来覆去地睁眼到了天亮。
第二天,她顶着两个黑眼圈,早早地就到了学校。
前两日的雨水已经彻底消失了踪影,空气里又恢复了往日的闷热和潮湿,整个教室像是一个密闭的大蒸笼,闷得人心头烦闷。
还没到早读课的时间,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来了,坐在位置上讨论起周末发生的一些事。张蔓听到他们似乎在讨论李惟,jā谈间说到了什么“贴子”,“可怕”之类的。
她没去在意,坐立不安地盯着教室门口,紧张地等李惟来。
张蔓此刻的心情忐忑又焦虑。明明两人的关系在周六总算有了点进展,昨天她却放了他一天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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