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表态:“学长,我牙疼,吃不了甜的。”
秦帅又笑了,没收回巧克力:“你可以分给同学。不是单单带给你的,我们文艺部每个人都有,收下吧,别忘了你之前已经加入了文艺部哦。”
优渥的家境和良好的教养让他能很好地把握这些分寸,在试探的同时,让两人都不会感到难堪。
张蔓只好点头收下。
他不明说,她也不好说的太过直白,只好作罢。
等秦帅走了,张蔓继续做之前做了一半的卷子。
午休课铃响,教室里恢复安静,大部分同学都在写作业,复习,写字的“沙沙”声和偶尔翻书的声音在静谧的午后成了粗糙的背景音。
当然,也有零星几个睡觉的,张蔓前桌的男生就大咧咧地趴在桌上沉沉入睡,传出了有规律的轻微鼾声。
一整个午休课,她写作业,少年在她身边,看着自己的书,两人都没有说话。
然而等午休课结束的时候,她看到少年又翻了一页很久没动过的书页,随即极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为什么不去?”
他的语气毫无起伏,似乎仅仅是看书看得无聊了,随口问那么一句。
张蔓先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问她为什么不答应秦帅,和他一起去看电影。
她停下笔,心尖卷起了细密的疼痛。
她永远都记得前世在校门口,他近乎偏执地看着她,声音低到尘埃里:“能不能不去?”
有些事情,不能去回忆,因为不管回忆多少次,疼痛的感觉都不会衰减,反而会牵扯着你,掉进逃脱不出的漩涡里。
她回过神来,弯着眉眼,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我没空去,你忘了,我明天要去你家里给你做饭啊。”
在她话音落下后,少年绷直的脊背稍稍放松,整个人像是忽然放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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