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及身,竟恍若绝大威压降临,令苏长宁不仅无法如常感知身周事物,甚至连眼前都是一片空茫。
时间流逝,眼前才如同被徐徐展开的画卷一般,渐次出现一片绝大无垠的空白。
周遭感觉不到一丝活气,连虚空中的气机,皆是静止不动。
时间在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一切都是绝对的静止、绝对的无声。传入苏长宁耳中的,唯有自己体内血脉气机流动的细响。
偏就是这种静谧,引得人不由生出万端猜测。
自己会遇上哪位前辈大能?
能否从那位前辈处受教一二?
还是会与罗恒一般,遇上那等积年凶神,难以全身而退?
诸念纷杂。
苏长宁只是轻轻嗤笑了一声,这些不断翻涌的繁杂念头便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不过些许乱心术法,在两世修道的她眼前自是不值一提。
摈去内心杂念,这片空白空间的安静,又一次被凸显了出来。
苏长宁没有急于行动,只是定睛凝视着虚空。
空、无亦是难得境界,外界诸事繁杂,难免心有所系,此时身在其中,倒不如好好体悟。
沉浸在空无之境中的苏长宁,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模糊的“滴答”、“滴答”声由远及近传入耳中,打破了绝对的静谧。
与此同时,眼前虽仍是一成不变的空白,鼻端却传来了微妙的湿气。
“滴答”“滴答”的滴水声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继而又由慢转疾,最后竟汇聚在了一起,变成了一道流动的水声。
水声同样由弱至强,由细流成洪涛——等苏长宁眼见碧波排浪,向着自己滚滚而来时,目光却是停留在了踏浪而来的那一道白衣身影之上。
这道身影,并不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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