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当做宝贝供着,岂会这样轻轻松松就送了人情。
“你究竟是做了什么?”苏氏眸中带了忧色,“如今你我母子二人身份敏感,可千万莫要太招眼了。”
“不过是抬手多管了件闲事罢了。”苏珩将礼盒扣上,“无妨。”
见到苏珩眸中盛满了笑意,苏氏微微怔住:“你仿佛对慕二姑娘留意的多了。”
“她很有趣。”苏珩将礼盒收好,自己翻找起来,“这上京中,如她这般的贵女十分少见,也不知侯爷是如何养出来的。”
“还能如何。”苏氏顷刻便想起了之前听得的那些事,心中叹息,“侯夫人故去时,二姑娘也不过七八岁。兴许是有孙家那样的前车之鉴,庆山侯便觉给兄弟三人再找继母还不如不找。”
“可侯爷和世子都是什么样xng情的人你也知道,慕二姑娘不但要ā心没母亲看顾的幼弟,还要拿捏起大房中的一干事物,自然不同别人家仔细呵护在手心的女儿。”
外面看慕锦兮,只当她身份高贵,千娇百宠,可谁又知,她这些年在家中耗费多少心力。
“难怪如今这样懒散。”苏珩笑道,“怕是尽想着早日把担子卸下了。”
“明年世子回京,那万家女儿也该聘进门了。”苏氏念起慕谨之的婚事,“到时世子留京得用,与你也是助力。”
“万家女儿?”苏珩不期然想起慕锦兮面对慕锦然时那不耐的样子,“脾xng如何?”
“我又怎会知晓,总归是慕二姑娘亲自挑的嫂嫂,错不了。”苏氏眼见儿子终于从箱笼里翻出一卷画,“后宅之事,你莫要关注过多,东西已经送到,我不打扰你看书,这便回去了。”
苏珩应了一声,看着手中的画轴若有所思。
那头,慕锦兮才跨入松鹤院,便听一阵嘤嘤嘤的哭声绕耳不去。
“大姑娘,自我们进了门,你已经哭到现在。”骤然便是又高又亮的女声响起,“可是不欢迎我们回侯府。”
“伯母严重了,侄女不敢,侄女只是……只是心里难受,明明什么也没做……”
慕锦然的声音惯来娇柔婉转,再带着哭腔,便能把人心都听碎了,却也有人不肯吃她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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