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王去哪儿了?”昭和帝声音极沉,已然是十分不满。
金陵官员多是大汗淋漓,邺王是当今的堂弟,封地在附近,但先帝却赐了金陵的宅邸给他,这位虽然不是先帝亲子,但极为得先帝喜爱。
可……可就是太荒唐了。昭和帝驾临金陵不但没有迎驾,此番明明白白给他下了诏书赴宴他都敢不来。
至于去做什么……那些官员根本不敢回答。
只见昭和帝身边的大总管询问了一声,悄悄附耳同圣上说了什么,立刻便见龙颜大怒。
“荒唐!整天知道游玩享乐,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厮混在一起,竟然没有人肯管吗!”
谁敢管?那些官员心中是叫苦不迭。
“开船!不要管他了。”昭和帝气呼呼地拍了拍桌子,险些震撒杯中酒。
也就是这功夫,苏珩注意到究竟是拿几个舞姬神色异样。
暗地观察着昭和帝的喜怒,甚至一副悄悄记在心里的模样,舞步都因分神慢了半拍。
苏珩终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于满场的温香软玉毫不在意。
“这位公子,您方才一直盯着奴家看,可是想让奴家陪酒?”娇媚柔软的身躯在旋转间贴到了苏珩的身上。
这人便这样端端正正坐在这里,同靡靡乐声格格不入,而那俊美的容貌更是令人心折,在场的舞姬便没有一个不曾注意到他的。看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这舞姬还心中暗喜。
苏珩却是又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
舞姬观察着苏珩的神色,心中有了数:“公子不肯理我,可是有了心上人?”
“公子的心上人……和奴家有相似?可有奴家的美貌和风情?”舞姬娇笑着,“竟然能牵着公子心神不动,一个字都不肯和奴家说,让人好是伤心。”
这边话音刚落,苏珩星眸微抬,整个人仿佛带着凛冽寒风一般看向那浓妆艳抹的舞姬,手上微微用力便捏碎了一盏瓷杯。如此撒气尤为不足,干脆怒而起身,轻而易举便踹翻了眼前的食案。
伴着各式各样的碎裂声,疏朗如玉的声音满是寒气:“你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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