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是谁，几乎不做他想。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慕锦兮又想起来梦里那凄凉又颓唐的笑。
慕锦兮喉头哽住：“ēn én。”
“此乃天机。”张ēn én唇齿间溢出一声叹息，“信士心中清明，又何需贫道来说破天机。”
转世重生之事本就玄妙非常，张ēn én自己参悟百年也才悟出一二，此番看到慕锦兮也才知世上当真有此奇事。
慕锦兮咬着牙，努力维持理智：“敢问ēn én，付出龙气之人，今生可还会有龙气在身？”
这才是最重要的。
张ēn én长袖又是一挥，炉中青烟霎时被压下，视线骤然清晰了起来。
“所以信士身上如今只有半数龙气。”
“折损半数龙气，可会对他有什么影响。”慕锦兮嘴唇微抖，脑中瞬间飞过许多念头。
“紫微星黯淡，帝王之途坎坷数倍，一着不慎，便会有新的天道眷顾者取而代之。”
张ēn én说着这等大事，声调却没什么起伏。
他在世间百年，见得多了。龙气和天道眷顾虽然稀罕，大气运虽然也稀罕，但并不是一成不变，天道今日喜欢这个，发现他不尽人意后可能就另觅他人。今日喜欢这家坐拥江山，明日觉得自己看中之人不济便另寻明主，无数朝代的更迭都是由此而来。
天道，太玄奥了。
慕锦兮惶惶盯着张ēn én慈眉善目的面庞：“可有办法将这半数龙气还给他？”
张ēn én缓缓摇头：“龙气认主，这是他赠你的，便需要他来收。”
“我这便去找他，我还给他。”慕锦兮磕磕绊绊地站了起来便要冲出去。
“信士。”张ēn én声音重了两分，“失去龙气护体便是天煞孤星，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妄，便是龙气之主也护不住你，更护不住你的六亲。”
天煞孤星定住了慕锦兮。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命格，但是不可能不在意慕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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