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苏氏深吸了一口气,“用尽手段想要傍上你,是看你荣华富贵近在眼前?还是看你满腹诗书功名唾手可得。”
这话已经很不堪了。
“那些都和宁宁没有任何关系!”苏珩明明知道苏氏误会了什么,可依然冷冷道,“宁宁很聪慧,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全都知道,甚至,比起把希望全寄托在别人身上,自怜自艾的您,她很清楚她要的是什么。”
“啪!”一声脆响。
苏珩歪了歪头,面上带了嘲弄的神色。
“混账!”苏氏胸脯不断起伏,显然是被气狠了,咬牙道,“宁宁是谁?”
说罢,苏氏扭头看向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望书。
望书心中叫苦不迭,公子这许多年都和夫人没争吵过,他以为那些内心的怨都一点一点压下来淡忘掉了。显然,夫人也觉得公子成熟了。
可看现在这模样,却是心里一直压抑着,终于借了个由头bà发出来。明明可以解释清楚的事情,只要说了是二姑娘便皆大欢喜。
可他偏不,偏要让夫人误会,非要把心里的疤重新揭开,血淋淋地呈现出来。何苦!
公子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说啊。”苏氏死死攥住桌角,看苏珩红了的左脸,又去看望书,“到底是哪个?”
“您b他做什么?”苏珩冷笑,“问我,我也会说的。”
“是兮兮。”苏珩看着苏氏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庆山侯嫡女,慕锦兮。”
苏氏本来便盛了满腔的怒气,在听到‘慕锦兮’这三个字的时候,忽然就怔住了,她凝住的神情太过明显,仿佛刚刚的勃然大怒都成了笑话。
苏珩却是嘲讽的意思更加明显,他定定地看着一手将自己拉扯大的娘亲,语调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悲凉。
“现在您准备怎样呢?”他顿了顿,“是给慕家钱财,让他们搬走;是把儿子关进书房里,抄上三天三夜的《大学》;还是干脆去把晨清院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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