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老老实实的待在软垫上,这才转开视线,走到一侧昏睡的白色雏鸟跟前,查看后者的状况。
乌玖的目光,不由的也跟随者他,看向了一侧安睡的白色鸟族。
眼看着化作美青年的大白鸟万分怜爱的给那昏迷中的雏鸟梳理羽毛,他不由心下一叹,他对于那白色雏鸟的关怀,是真心实意的,想来,在这个族群内,他一直都是被鄙夷轻视的存在,不论是大白鸟,还是这些天遇到的犬族壮汉,对于他的态度,都只是可有可无混不在意,唯一向他传递善意的,便只有少年了,只有他,是不同的!
想到少年,乌玖便有些怀念在浊溪中,少年给与他的精心照顾,不论是每天不重样的食物,给他烘干绒羽时的细致,还是看他时清澈温暖的眼神,都让他无比怀念,这是他来到这个位面,唯一感受到的一份善意,让他异常珍惜。
转开视线,乌玖不再看那专心给雏鸟梳理羽毛的美青年,跌回到自己的软垫中,兀自想着心事,也不知少年知不知道他被带到了大白鸟的屋子里,说起来,他离去前,还没有跟对方道别呢。
被乌玖记挂起来的少年戎骁此刻正在自己的陋棚中做工,随着冬日临近,白天采收的活儿多了许多,给禽畜扎草节的工作便只能放到夜半了,这原本就是做熟的工作,戎骁生来手巧,扎的格外快些,不过,今天的神情不像往日那般从容,眼眸一直紧盯着身前的篝火,神色肃然,似乎在想心事。
戎克进到屋内看到的便是他这幅模样,他对于自己这侄儿十分熟悉,一看便知他心底有事,不由奇道:“想什么呢,那么专注?”
戎骁闻声,看了戎克一眼,只摇了摇头,没有多说,这件事本就不能对外人道,昨夜他沿着水道再次去到圣木下,给那小灰羽送吃食,谁知却扑了个空,黑沉的浊溪中,已经没了灰色雏鸟的踪迹。
难道又被送回育巢中了吗?戎骁不由猜测着,若是这样也好,每天能吃到充足的精谷,总好过他寻到的那些成羽才能吃的羽食,当然,这些是不能跟自家阿叔细说的,水道的事,只有羽父知道,他答应了谁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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