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朕给你在江南买一处宅子,置些田地,放你出宫可好?”
薛美人大惊:“为何?”
殷瑜并未再答话,他看似是在问,其实已经拿定主意了。
既然已经要走了,不如逗一逗殷瑜。这几日,殷瑜那矫情脆弱的小心灵哟,动不动就掉快乐值,反正薛美人这个马甲也不要了,那就放开了作吧。
也不求能让殷瑜多开心,转移下他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思及此处,裴质微微一笑,让宫人拿几坛酒来。
“陛下,马上就要离别了,陪臣饮几杯酒如何?”
殷瑜点头,举杯:“朕只吃一杯。”
“好。”裴质笑着给他满上,举起一杯,爽快道,“这杯敬相聚,谢陛下这一年来的照顾,臣干了,您随意。”
说罢,一饮而尽。
殷瑜神色淡淡,却很给面子地吃完了酒。
裴质又拍桌说:“臣说句心里话,臣爱慕陛下!”他是真的喜欢!裴质又道,“这杯敬情愫。”
说完,又一饮而尽。
殷瑜捏着酒盏,想了想,又一口喝干。
“这杯敬亲人,臣是孤儿,是陛下给了臣家的滋味,在臣心中,陛下也是臣的亲人。”
殷瑜抬眸,认真盯着裴质看,看了许久,才轻笑一声,又饮了一杯酒。
殷瑜理解没有亲人的滋味。他虽有许多亲戚,可在这宫里却一直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这杯敬别离。”裴质又吃了一杯,放下酒盏,发现殷瑜也吃了半坛子酒,一向冷冰冰的面容多了几分醉意,瞧着十分可爱。
他忍不住,凑近,在殷瑜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退后一步,发现殷瑜痴痴地望着他,神色不太对。
他站起来:“臣走了。”
“不许走!”殷瑜语气霸道。
裴质想问为什么,话不曾出口,整个人忽然被扛起来。他的小腹正好压在殷瑜的肩上,殷瑜一走路,压的他几乎要把晚膳吐出来。
不用想,这位肯定是吃醉酒了,说不定将他当柱子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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