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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瑜摇头苦笑,抬手示意许望北离开。
许望北一脸懵:“……”为什么只让他走?他才是侍卫,他过来有事禀告,裴亦才是没事瞎转悠!
待许望北走了,殷瑜才问裴亦:“你还记得朕以前,是什么样的吗?”
“陛下以前……”裴质斟酌着说辞。
“实话实说。”殷瑜提醒他,知道他是玲珑心肝,不一定会说实话。
裴亦抿了抿唇,道:“陛下以前像是个木头人。”
“怎么说?”
“不似常人那般有生气,只有笑和怒,没有悲和喜。笑怒易装,悲喜难扮。臣斗胆猜想,其实陛下以前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看似喜欢什么,其实并非是真的喜欢,不过是别人喜欢,您也跟着喜欢。看似大发雷霆,其实未必真的恼怒,不过是您认为该发罢了。”
听裴亦这般说,殷瑜忽的想起裴质刚入宫那会,说他什么都是“应该喜欢”“应该做”。他往屋里看了一眼,心痛如绞,如今的裴质又何尝不是强行装作“应该喜欢”。
只不过他是想方设法让自己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罢了,而裴质b自己扮成这样,却是为了让他放心,让他高兴!
两人又是一样的病症。
“陛下,您怎么了?”裴亦低声惊呼,他看见殷瑜捂着心口脸色骤白,额上的冷汗涔涔,甚至不得不张嘴呼吸。
殷瑜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人心疼会痛成这样,痛的他几乎都站立不住。
他不只心疼裴质,更气恼自己。
一定是裴质用了什么法术,把他的病给吸到了自己身上。裴质太不知他的心了,他宁愿自己病一辈子,也不舍得让裴质病一天!
他恨自己有病,恨自己无能,什么事都需要裴质扛着。
若他也有法术……
“陛下,急报,余杭府三十里外樊树村出现瘟疫,众臣已在大殿等候,请陛下速速移步。”楚门庭疾步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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