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景王来过,我得把东西还给他。”
“别急,我同你慢慢说。”
三公主拉她回桌边坐下,又让丫头们都去外面候着。
“阿苒,我与你兄长成婚那日,障车的时候太子等人遇刺,你的围帽不小心滑落叫景王看见了,他对你一见钟情,愿迎你做他的王妃。这玉佩你便留着吧,景王定是想拿它给你做信物的。”
萦苒听了,更加着急。
“嫂嫂,我与凌冽已经定亲了,你知道的。这玉佩我不能收。”
三公主温言相劝:
“景王是太子唯一同母的亲兄弟,日后必定前程远大。凌冽如今进了神策营也不过才是个七品的翊麾校尉,侯府的门第岂是他能攀得上的?何况他还是太监的侄子,士庶不婚。”
萦苒听她提什么门第、太监,心中已是不悦,客套道:
“景王自然是好的。只是我与凌冽的婚事已经长辈应允、媒妁为证,如今六礼只余亲迎,如何能改?我从小没有长辈教导,不如尚京其他高门闺秀端庄知礼,不敢妄想嫁入宗室。且冽有官身,并不是庶民。”
“这是什么话?如今我是你长嫂,自然有我教导你。再说景王从不近女色,连个通房婢女也没有,他看重妹妹必会护着的。他还答应只娶你一个,不纳妾,这番深情妹妹怎么好推拒?谢卢这样的氏族嫡女可不是一个拿命博前程的小武官能匹配的。”
“我与冽已有婚书,只等吉日过门,现在说是凌家妇也不为过。怎可一女二嫁?自举孝廉废,科举兴,门阀士族已今不如昔,旧时王谢早无当年的势力,不过比普通富户略强些罢了。”
三公主见她坚决,只好把话再说透彻些。
“妹妹好好想一想,圣上的嫡子你不要,真嫁了奴才的侄子,是打景王的脸还是打圣上与皇后的脸?凌校尉可护得住你?别害了他才好。只怕到时候凌校尉没有落着什么好,连他那叔叔也没有好下场。”
萦苒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满腔怨气便发作在景王身上。
“我与景王只在那日见过一次,不过是跟着兄长向他行了礼,多的话也没说,他执意要娶我,怎知道我是好是坏?”
三公主笑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