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父皇的名义起誓,凌冽不是我派人杀的,皇兄不育并不是我做的手脚。我若有半点虚言,必不得好死,死后被宗室除名,永不归宗。”
萦苒惊异,他居然在亲生父亲灵前发这样重的毒誓,难道这些真的与他无关?
景王转身看着萦苒,继续说:
“我若想要强娶你何须杀了凌冽,他不过是太监的侄子,身份低微,如何能与你相匹。天长日久,等我们有了孩子,你自然会忘记他。”
萦苒不说话,也静静回望着他,想从他面上神色找寻一些蛛丝马迹。
“皇兄不喜外戚,苏家的心却早就被养大了。苏家一直想推我上那个位置,让我当个傀儡,皇兄不育是他们下的手。”
萦苒想了想,问到:
“凌冽难道也是苏家下的手?为了讨你喜欢?”
景王嗤笑,回答说:
“苏家既然想干政,又怎么会投我所好?我的皇妃,自然是要塞一个苏家的人,像苏良娣那般。阿苒怎知不是皇兄下的手?”
萦苒惊道:
“怎么可能!”
景王问:
“有何不可?”
他望着萦苒,继续说到:
“阿苒可知道谢侯迎娶三皇妹的一百二十抬聘礼宫中不但会查验,更会记档。在此之前,众人只当侯府是个空架子,料想这些聘礼也不过是些面上好看的东西充数罢了。谁知每一箱打开都真材实料,没有半点水分。这些聘礼全数作为三皇妹的嫁妆,即便后来宫中添的不多,如此排场也唯有嫡公主阿洛或可以一较高下。否则,只凭三公主早嫁在阿洛之前怎么会惹怒她?”
萦苒惊得说不出话,那些聘礼她也是看过的,衣料首饰还有些是她亲自选的,对她而言不算什么,想来谢睿心中也是如此,哪里知道在他人看来却是显露了侯府非同一般的富贵。
景王继续说道:
“三皇妹出嫁之后每每入宫皆是衣饰华丽,慧嫔宫中的婢女曾说过三妹妹成婚第二日,阿苒便送了一匣子西域珠宝,每件都是价值连城,只怕皇后的私库也未必与之相匹。侯府如此豪富,太子怎会让你嫁给我。”
萦苒想起那些西域首饰原是她分出来一半送给公主,只因三公主容貌平凡怕压不住,还特意挑了些颜色清淡、设计不太复杂的。她平日不与贵女们交际,不知这些东西如此珍贵,早知会这么惹眼,她又怎么会不小心。
萦苒一时心乱如麻,对景王的话半信半疑,但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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