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奥尼斯家的长子不是那个被“优秀继承者”模子套刻出来的机器人,也不是什么替弟弟做苦工铺路的“好孩子”,他是继承了这只虎狼血脉的掠食者。
他不是不知道自家弟弟的小动作,也不是不知道后母和外人密切联系的动机,他看起来云淡风轻,搞不好是因为早有把握。
他有把握自己能赢,而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手中捏着什么牌。
昼司将面前所有筹码往前一推:“all n,一百五十五万。”
一百五十五万笔芯,再加上彩池里的七十五万,整个贵宾室的所有鲨鱼因着巨额赌注而围拢过来,所有压力都集中在冯德维恩肩上。
昼司没有说话,静静地等他做决定。
冯德维恩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眉头皱得死紧——他已经把所有赢面的概率清算了一次,但扑克里最后一成运气是算不出来的,尤其在桌上玩家极少底牌极多的情况下。
冯德维恩手上还有七十万筹码,他如果要跟注则必须全入,如果赢了,昼司手中还能剩下足够的筹码留下桌上,但如果输了,他就血本无归。
冯德维恩抬起头来打量昼司,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似乎为眼前的局势而恼火,但夜愿知道他心里已经有决定了。
在这漫长的五分钟里,夜愿背在身后的手心汗湿了手套,但他努力控制着呼吸的频率——除了昼司,就只有他知道昼司手中什么都没有。
冯德维恩最终拾起自己的牌往前一推:“我弃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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