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手和夜愿合力,终于拽掉一截布条,缠绕在他手臂伤口的下面——布料很快被浸出一层粉色,但血渐渐止住了。
他这才注意到夜愿的右手也受伤了——被铁锹重击的地方高高肿起,透着骇人的乌青,还泛着不少血丝,他紧张起来,连忙问:“疼不疼?有没有骨折?”
夜愿摇了摇头,更多的眼泪掉下来,在满是尘土的脸上划过数条水痕。
昼司看他的样子,忽然不合时宜地觉得有些怀念,于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哄道:“好久没见你哭过了,是不是很疼?”
“不疼。”夜愿终于开口说话了,带着浓浓的鼻音,尾音委屈极了:“主人受伤了。”
“好了好了。”昼司抱着他,“没事就好。”
他浑身脏污,鼻青脸肿,手臂多了一个洞,还满身是血。他觉得自己此生都没有这么狼狈过,却又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喜悦。天知道当他去找夜愿找不到、迎面撞上那个边跑边大叫着“快去救他!”的女孩时,他的心脏都要停止了。
“吓死我了。”昼司说,又把他抱得紧了一点。
夜愿把满是泪痕的脸埋在他肩膀上,无声地哭泣着。
两人歇了一会儿后重新爬起来往回走——现在已经早过了约定返程的天黑时间,不知道米奥和安息怎么样了。两人回到之前接自来水的广场上时,惊讶地发现那个小女孩还在。
她坐在被昼司丢下的面包和水旁边守着,见他俩来了后急忙站起来:“你们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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