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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祭拜的日子,就连周秉和老先生都从香港赶回来。
他很尊重自己的妹夫,由于他年轻时忙于志向,忙于家族产业,其实没怎么照顾过自己的妹妹。
父母中年早逝,长兄如父,若没有妹夫宠着良媛,他不知从前该犯下多大的罪过。
妹夫没到六十就故去了,实在惋惜。
趁着小囡囡没来,齐nǎnǎ把哥哥拉进去,给他讲了儿子的事。
周秉和听完倒是笑了,也明白她为何隆重。
熬了那么些年,齐兆远的傲骨一向都在,快五十的人了,终究能见天光,做母亲的怎能不骄傲。
老先生拄着拐杖,敲两下,合眼点头:“好啊,小辈都有出息。”
齐nǎnǎ说了医院股份的事。
良和在这十几年里发展很快,归功于周秉和与儿子的辛劳,比齐真小时候规模大了不少,涉及医疗器械等产业,私立医院的诊费不过是小数目。
两人又是探讨争执,兄妹俩都不认同彼此的看法。
周老先生觉得妹妹太过了,任xng也不能这么来。
正要说项,齐真与喻景行到了。
由于老头子去世多年,这次祭拜又被nǎnǎ提前好几天,故而其他几个儿子都没空赶来,家里人只有齐兆远带着善善回来了。
对于爷爷,就连齐真都是概念模糊。
她对爷爷的记忆停留在小时候,看着黑白相框里清癯俊雅的男人。
更遑论是善善。
齐真大早上起来面色就有点苍白,娇得要命。
吃早餐像是给她喂yà,估计也是胃口不好,病恹恹的耷拉眼皮。
老男人逗她两下,都没什么反应。
喻景行不得不时时刻刻注意她,给她带了一保温罐的红枣水。
他面色有点冷淡,是气她不听话,齐真就抱着他劲瘦的腰默默撒娇。
善善在旁边看得发酸,又特别眼馋,酸溜溜的面容扭曲,恍若沸锅中的酸菜鱼。
喻景行哄真真吃红枣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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