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显得滑稽得很。
既不想沾湿了肩上的西装,也怕把座位弄得太狼狈,她只得一把扯过浴巾,默不作声地擦完头发擦擦裙子。
至于钟邵奇怎么处理他的下属,他有自己的分寸,陈昭并不多嘴。
没再受任何阻挡,车辆就这么平稳地驶出地下停车场。
进了大路。
一时间,四周光线不再昏暗,街边路灯晕黄灯光透过车窗洒落她侧脸,在静默之中,她眼帘低垂,长睫微颤,手中擦拭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倒平白显得安逸温柔。
她不说话,他也沉默。
分明心里余怒未消,可忽然回过神来,久违地,想起她就这么好端端坐在自己身边,所有的怒意便争先恐后地倒流。
仿佛宁可为难自己,不愿折腾她一句。
以至于,不知道第一句应该说些什么才不失方寸——更不会把怒火波及到她,全憋在心口。
陈昭:“……?”
她小心翼翼,眼角余光一瞥,看清他紧握方向盘、乃至微微发颤的十指。
虽说她一贯自认对他足够了解,难得这一次,却没分清楚,他究竟是真生气,还是因着旁的情绪而有所失控。
于是心里思忖良久,居然问出一句直踩钟邵奇bà发点的:“钟先生,我没有受委屈,你……在生什么气?”
她分明在那个可笑的订婚宴上大杀四方,别说被欺负,欺负人还来不及。
结果钟邵奇一来,反倒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如果不是及时拦着,她很有理由相信,某个人不声不响地从世上消失,可能也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是故,这一问落地,她依旧满脸疑惑。
而钟邵奇看向前方,不曾转过脸来看她,等到腹中的话酝酿完了,再出口时,忽而沙哑的声音里,方才憋闷着一腔忍不住鲜少表露的怒意。
“你知不知道自己喝的酒里面有什么东西?!”
陈昭一愣。
倒下意识答得溜:“安定片啊,怎么了?我……”
猛的一个刹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