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轻嗤一声,把课本一股脑收进书包里,单手拎起,扭头离开。
看着倒是潇洒。
唯一苦恼的,大概是这73分怎么和钟同学jā代了。
她一路走到校门口,都还在嘟嘟囔囔想着怎么解释,从“我考试的时候脑子不清醒”到“这个题我没学过”,主客观因素都来一遍,也没想好究竟怎么说才能有理有据,不让人讨厌。
结果沿路的同学比她还会叽叽歪歪,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直接把她的思路原地截断。
她无暇去听,只得叹口气,郁闷地踢了踢脚边的一颗石子——
不规则的石子骨碌碌滚远。
她叹了口气,视线随之而去,更远处,入目所及,是一双浅棕色的马丁靴。
校门口,警卫室一侧,早早等在那的钟绍齐,是一众女生小声议论和为之脸红的根源体。
他今天难得穿的简单随意。
白色毛衣配上牛仔裤……只要不仔细观摩那裤线缝隙的字母,似乎也看不出一千块的牛仔裤和五十块两条的区别。一米八五的个子,在一群进进出出的女生衬托下,更显得格外高挑。
不时有胆大的女孩凑到他身边问一句来找谁,都被他礼貌xng地颔首避过。
谁都不理。
俊得理直气壮,傲得人神共愤——又让人怪不起来。
这样的沉默矜持,直至陈昭走到他身边,方才被毫不费力地打破。
仰起头,陈昭死皮赖脸地很有底气,只说一句:“钟同学,我考73分了。”
钟绍齐点头,伸手,把手里的牛皮纸袋递给她,也说了句:“有进步,走吧。”
剩下一群目瞪口呆的、想看热闹的同学,半晌,面面相觑。
临安女中的小女魔头,灿比骄阳的人间富贵花,这天穿着干干净净的新校服,裹着粉红色的围巾,戴着粉红色的羊绒手套,乖乖地,跟在不知名的贵公子身后,就这么走远。
那少年分明待每个人都那么疏离有礼,不远不近。
偏偏是她,能和他一路并肩同行,让他不着痕迹地放慢脚步迁就。
“不拆开看看礼物?”
“不急不急,我想留着晚上一起拆,钟同学,我们去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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