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钟邵奇的视频会议里,偶尔出现一个打着哈欠从书房里出来的陈昭,对他的员工们而言,已经成了件不再稀奇的事。
吃完晚饭,方才是真正的休闲时间,在楼下绕着街心花园散两圈步,羡慕羡慕人家的猫猫狗狗,上了楼,两人窝在长沙发上看看电视,偶尔看到精彩的美剧,一时兴起,她还会央他一个一个单词教她英语。
跟牙牙学语的婴儿一样,你一句,我一句,乐在其中。
每每这时,陈昭总爱仰起头,看向一本正经、让她观摩吐字发音的钟先生,眉眼一弯,咧嘴一笑,笑出颊边两个深深酒窝。
她说:“其实,我大概是这世界上最想嫁给你的人了,钟先生。”
他哑然,扶一扶眼镜,标准的英音戛然而止。
唯有不着痕迹地低头应允,微妙泛红的耳根,泄露他心里半点并不直言的涟漪微动。
无论是成年前还是成年后,她总最爱看他无措神态。
于是又恬不知耻,又凑到跟前来,“所以要亲一下。”
钟邵奇:“……”
她眨巴眨巴眼,点点脸颊,又点点嘴唇。
好半天,闭上眼,等来轻轻一下。
——“啾。”
某种程度上,在他不生气的情况下,陈昭想,钟先生啊,真是个纯情仔。
世界上最最好最最可爱到不自知的纯情仔。
至少,退一万步说,也得算是个笨蛋。
连晚上睡觉都要死守底线,然后紧张到频频起身去浴室冲凉结果第二天感冒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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