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话时,他小心谨慎,尤其对某个人名讳莫如深。
陈昭拖着个小小的行李箱,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边,闻声,却只疑惑地抬眼。
在心底预演过千百万次的这一眼。
“钟邵奇?”她摸了摸鼻子,略一蹙眉,“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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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用了很长时间,让周围人都放心自己是真的因为连日的高烧而触发选择xng失忆。
她在每一个人问起“钟邵奇”时,露出满脸疑惑,似乎在她的记忆里,自己和钟邵奇这个“富家子弟”是真的毫无瓜葛,连宋致宁是如何找到自己做秘书,洛一珩是因为什么样的因由把自己带入行,都一并用“一想到就头疼”敷衍过去。
多亏了宋致宁这个冤大头。
他一相信了,就是真的相信,也偏要全世界都相信,陈昭是真的从此和钟家没了瓜葛。
似乎比谁都开心,一切能够这样刚刚好的回到原点。
也和她ā科打诨,比任何人都积极的,不再提起丝毫初遇的故事。
那段时间,陈昭经常在洛一珩的化妆间,等到人群散尽,自己在那孤零零收拾化妆品和衣服的时候,撞见“恰巧来访”的宋致宁。
她看着对方,有点手足无措地跟自己演示他印象里两人的初遇,看着对方装腔作势地表演,说自己那一夜遇见醉酒的宋静和时,是怎样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让他突然地感到稀奇。
“我那时候只觉得你有点有趣,”他说,“后来嘛,后来你在我身边工作,你好像一点也不怕我,总是顶嘴,我觉得你是个野丫头,但又有人告诉我了,你小时候的故事,我更觉得稀奇了,你这么个打不死的小强,原来也会那么喜欢——不是,原来也有蛮让人欣赏的一面嘛。”
他的眼里有亮晶晶的星星。
几乎差一点,就要让伪装的天衣无缝的她,也要相信,两人的初遇,并不开始于兰桂坊那一夜,银行卡扇在脸上,那冷冰冰的触感。
“陈昭,”在那个狭窄又闷热的小化妆室里,格格不入、一身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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