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场合一丝不苟,在社jā场上风度翩翩。
而不是在火海里濒死挣扎,不是破了相又丢了身份,不是……
不是这样。
无言间,钟绍齐伸手,拨开她遮住双眼的手指,大拇指擦过她眼角,揩去汩汩泪意。
“这是我选的路,”他低声说,“昭昭,我只是在为我选的路负责,跟你没有关系。”
——“而且,”他顿了顿,“还有一段故事,我想讲给你听。”
“嗯?”
他轻轻抚过她哭得涨红的脸颊。
“我被救走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谁会在那个时候出手救人。”
后来才发现,那个安排救走他的人,竟然是他多年未见的大妈——他的父亲钟礼扬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曾经真正的‘钟夫人’。
香港巨富李家嫡女,李卿言。
她是个和洛如琢很像、又完全不一样的女人,
长得很像,xng格南辕北辙,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柔弱到让人时常忽略她的存在,以至于当年钟绍齐被接回钟家,也不过匆匆和她见了一面,叫过一声“大妈”,便从此和她再无瓜葛。
她早早搬回李家旧宅,多年不曾露面,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帮助,并且在病床前,告诉了钟绍齐,一个从来不曾得知过的真相。
“礼扬是自杀,”两年前的那个夏天,李卿言像个慈爱的母亲一样,坐在病床边,轻抚他额发。
话音分明平静温柔,却依旧笑中有泪,几度哽咽,“在那个孩子被人揭露,是我们私下在美国抱养之后,为了报复钟老爷子,他跟我说了一声对不起之后,就那样死在那个雨夜里。”
隆隆雨夜,电话里平静的jā谈,而后,是刺耳的刹车声,轰然à裂。
她的丈夫,一如平生的任xng恣意,就那样不管不顾的死去,把她的一生,也跟着葬送。
“他从没见过你,阿齐,但他说,你一定长得跟他很像,xng格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告诉我,你母亲一直盼着他死,只有那样,才能把一切都留给你,现在,你们都得偿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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