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培的一个前辈,这次我和江瑜侃——有些事需要他搭把手,所以没推得了,谈的时间又长,没能及时告诉你。”
“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我会提前跟你说,也就不会这么反反复复,”他拍拍她脸颊,“吃蛋挞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说话间,正要将人扶起,陈昭却将手指转而一伸,按住茶几上那张名片,捻起,在他眼前,有模有样地扇动几下。
一副“你为什么不主动跟我说这个人”的兴师问罪模样。
钟绍齐握住她手腕,凝神辨认了半晌。
“叶昭昭?”他将名片接到手中,念了念名字,短暂迟疑过后,却是不答反问,看向陈昭,“……她来找你?”
这算什么回答。
陈昭心里已经有些不开心,却还强撑着冷静,活动活动发酸的小腿,僵笑一声:“钟生,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样说话,好像电视剧里那种抓jān现场?”
钟绍齐默然。
一边顺着她终于不再与他僵持、兀自伸过来的双手,将人扶起,一边不着痕迹地把那名片对折,再对折,随手放到茶几一角。
“今天中午,她跟我们一起吃了顿饭,因为觉得不怎么重要,就没有跟你提,”他眉心微蹙,一顿,“我没想过她会过来打扰你,不会再有下次了。”
“……”
陈昭盯着他。
很低很低的气压。
心里很沉很沉、仿佛挂着一颗越来越往下陷的大石。
她不是怀疑钟绍齐变心——她本就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钟绍齐对自己的用心。
她只是很不习惯,突然一下出现一个女人,用着自己的名字,预言着自己不知道的事,而后,光明正大地来了又去,暗示着自己她和钟绍齐之间的微妙和“不足为外人道也”。
“钟同学,”然后她说,“你记不记得,其实很小的时候你就问过我‘陈昭,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适可而止’,当时我怎么回答的?你还觉得我是那种,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就会乖乖等着你处理好麻烦事、揭晓一切那天的女人吗?”
那是电视剧里立下“误会分□□血收场”flag的前兆,不是她陈昭的生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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