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护士还提起你。”
“难为她们记得。”何遇起身,又跟段孟说,“我在前面那幢楼里,出来直接去那找我。”
陈奎说:“我会提醒他的。”
室内极为安静,陈奎仔细的翻阅着手中的诊断资料。
这样的天气里,段孟手掌微微在渗汗。
“假肢用的频率高吗?”陈奎问。
段孟摇头:“很少。”
杜金娣这些年几乎就没出过门。
“她的切口发炎了,是不是拖了很久?”
段孟:“之前一直没发现,有一次发现她倒在卫生间,才知道的。”
“大意了。”陈奎蹙眉摇头,“有及时用yà吗?”
“有,但不一定按时。”
“这是自己不想好的意思啊。”
段孟默了默,说:“医生,现在情况是不是有点严重?”
“哪怕是情况不严重,病人自己不配合,也是没用的。”
段孟:“我知道。”
陈奎低头又看了看,问了句题外话:“你跟你母亲的关系还是没缓和?”
段孟窒了下。
陈奎瞅了他一眼,说:“小伙子,心态不调好,这个再怎么治都没用,哪怕我给她配yà,或者我再一次给她截肢,最后依旧会出问题。”
段孟沉默着,眼底渐渐的起了一丝绝望。
陈奎说:“我可以给你配点yà,看看后期的用yà情况,同时你得找个心理医生。”
段孟说:“这里有医生吗?”
“有,”陈奎停顿了下,看着他,“但很贵。“
段孟:“多少。”
“医生是从国外聘请来的,四位数起步,按小时算。”
其实很多时候段孟自己也明白是在做无用功,但是眼前已经无路可走,他只有把那些能做的都给做全,负罪感才能稍微降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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