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坐上了轮椅,全是半瘫的情况,没有外人帮衬的情况下,别说洗衣吃饭,上个厕所也是麻烦事。
段孟说:“不过是‘少’了条腿,又不是缺了四肢。
“你确定?”
段孟抬头看她,头顶是光,他的五官清晰的暴露在眼前,对比平时多了一分明亮,还有温和。
“这个房子里,不适合多陌生人,”段孟顿了顿,“有个人,也不过是多个喇叭往外散谣言,没必要。”
这话倒是没什么错,段孟跟杜金娣的相处模式是非常少见的,是个人都会好奇,从中听到或看到一些什么,免不了跑外面嚼舌根。
两人对视了会,何遇突然倾身过去,突兀的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脸挺好看的?”
距离很近,能隐约闻到何遇身上的清香,应该是香水,段孟对此没什么研究。
他没有往后躲,只是也没有立即接话,过长的安静中,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何遇等了会,才笑了下,站直身体。
“走了,有事打我电话。”她说。
室外很快想起车子发动的声音,然后迅速远去。
轮椅是从医院租的,同时还租了一把拐杖。
段孟撑着站起身,挪移过去,敲响了杜金娣的房门。
门没关严,随着敲击的动作缓缓的开了。
杜金娣背对门口,面向窗外坐着。
这间卧室布置也很简单,床、衣柜、一张小桌,一台电视,段孟把yà放到桌上。
“yà是从以前就诊过的陈医生那配来的,具体服用方式都在上面写着,你过后可以看一下。”他说。
杜金娣没反应。
段孟转身要走,关门前一秒,他又说了句:“对自己好一点,我也不可能真的害你。”
门轻轻的“啪”一声关上了,过去好久,杜金娣才推动轮椅转过来,脸上挂着明显的泪痕。
没有哪个母亲会想要去怪罪自己的孩子,但是对自己丈夫的意外去世,她也无法彻底释怀,那是她今生唯一的爱人,她天天设想各种“假如”,而假设出来的源头都会归咎到段孟身上。
她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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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遇第二天原本想着给段孟送点吃用的东西过去,但又觉得这样的作法有点太过高调,她身份特殊,中间夹着一个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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