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何遇面前,抬了抬手:“喝喝看,刚接触不久,手还生。”
何遇目光自那茶杯上滑过,没动。
看来这人真的是忘了个彻底,以前那么西式的活法,现在直接就给调了个个,居然穿起了白色中式茶服,腕上戴了极为佛xng的檀木手串。
注意到何遇的视线,余一洋笑了下,说:“我爷爷给我的,说供过菩萨,能保平安,是真是假说不准,反正人年纪大了,就顺着他些。”
不记事后的余一洋看过去平和很多,没了以前印象里的锐气,也没了那股子咄咄b人的味道。
“我在很多人口中听过你的名字,”他费力的回忆着,好一会后摇了摇头,“算了,具体是谁想不起来了,反正‘何遇’这两个字我给记住了,一度挺好奇你的长相。”
“想了各种各样的样貌,等真正见了,发现没一样能对上号的。”
余一洋看着何遇,轻轻挑了挑眉:“你不说点什么?”
“我没什么好说的,”何遇看了下时间,“我过会就走,你要说什么就抓紧。”
可能还没人落过他面子,余一洋被弄的呆了一呆,随后笑道:“就凭你这态度,倒确实跟一般人不太一样,据说……”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xé:“我这脑子是你的杰作?”
何遇冷眼盯着他:“要讨回来吗?”
“估计讨不回来了,”他又笑了下,牵扯了左脸上的疤痕,显得略有些扭曲,“等过一晚上,我们现在的谈话,我能忘掉不少。”
这是大脑重创后的后遗症,医生也束手无策,能活着已经是命大了,想要回到以前,是绝不可能的。
这些年,他看的医生不在少数,每个的结论都是如此。
这个下午,何遇奉献出了半个小时给眼前的人,基本都是余一洋在说,她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听着。
半小时一到,何遇便起身准备走人。
余一洋在她身后说:“有时间多来玩,我招待你。”
何遇背对着他,讽刺的勾了勾嘴角。
后面几天,余一洋跟鲁成洲碰面时便时常会聊起何遇,说起他们在茶室聊天的细节,说他对何遇印象很好,也觉得跟这个人相处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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