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月光底下白得像是在发光的九尾狐,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几丝无奈:“……我是说,人形。”
晏玄景无比听话的变回了人形。
他依旧是那副背脊笔挺,浑身清凌凌冷然的模样,微微偏头看向林木,然后垂下眼来,不吭声,也不知道吭什么声。
帝屋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咂咂嘴,好像明白了一点。
敢情不是他大侄子把人家九尾狐当狗养,是人家九尾狐装狗驴他大侄子——但要这样的话,帝屋就很好奇了。
到底是怎样一种精神,才让堂堂九尾狐愿意被当成一条宠物狗。
还被取了个nǎ糖这么嗲的名字。
看看这小狐狸的表情,好像又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
帝屋左右看了看,寻思着反正自己也进不去屋,也不挑,直接往路边上倒着的枯树干上一坐,拍了拍旁边,兴致勃勃:“来,咱们坐下慢慢说!”
那架势给他递一盘瓜,他必然能哼哧哼哧吃得津津有味。
晏玄景偏头看向林木,见林木抬脚走过去,也跟着过去,在林木和帝屋之间横ā一脚,坐在了他俩中间,还一声不吭的把林木推得远了些。
林木太弱了,不能跟因果这么重的帝屋太亲近。
要晏玄景说,就应该隔着十万八千里有什么话都电话说——最好是不要扯上什么关系,免得林木沾上因果和煞气。
林木被跟帝屋隔开还被推远,愣了两秒,有些生气:“干嘛啊?”
晏玄景沉着冷静:“你弱,离他远点。”
林木一哽,跟晏玄景对视半晌,气鼓鼓的站起身来,坐到了树干的另一头。
帝休仰头看着自家崽崽,爱抚的拍了拍林木的掌心。
林木低头看看爸爸,嘟哝了几句,把爸爸也放到了树干上。
三道人影和一个小木偶在乌漆嘛黑的深夜里坐成了一排,头顶上是一弯漂亮的弦月。
有月华的光流从被九尾狐的幻术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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