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唏嘘的藏在旁边,也不冒头,就看着晏玄景的气息越来越危险,终于到了压迫线上, 让那个半妖转过了头。
“你要杀我?”
聂深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除了幼时问天问地的时候之外, 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疑惑过。
这些妖怪真是磨叽麻烦又没用, 他想。
还是同为半妖又很有用的林木好。
晏玄景一张毛绒绒的狐狸脸上面无表情地:“来打一架。”
聂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拒绝:“我打不过你。”
“……”
这个理由太过于实诚直白, 以至于晏玄景、林木和旁观的晏归满脑子都是省略号。
见晏玄景不说话了,于是聂深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林木,开始斟酌把林木带走的可能xng。
斟酌。
意识到自己在思考什么之后,聂深又有点跑神。
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过“思考”这种行为了。
这几百年里, 除了依赖本能求存以外,他几乎没有空闲去想别的东西,到后来习惯了那样的日子,就更加不会去思索什么事情,一腔热血都在于变强与厮杀。
再后来,等到他侥幸从无主之地中碰运气走出去的时候,看到的一切又有悖于他的一些认知,他开始重新启动艰涩的思维重新思考的时候,脑子里却只剩下了一些乱七八糟纷乱不堪的声音和画面。
他并不记得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妖怪是什么模样,但闭上眼的时候总能看到一些零碎的画面和尖酸刻度的诅咒。
这是每一个妖怪都要承受消化的东西,只不过聂深当时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每次一想要静下心来想一想事情,就会被血淋淋的画面和声音包围,于他而言并不多可怖,但实在是很吵。
他索xng就不去思考了,只谨记自己的疑惑和目的,便直直的向着目标出发。
能对他有用的东西就捡起来用,没用的东西就扔掉,拦路的都宰了,不给旁的妖怪留下哪怕一个眼神。
这么多年下来,真正静下心来,能让他开始思考、表达出自己的疑惑的,林木是头一个。
大概是什么特殊的血脉。
聂深想道。
可越是特殊他就越是想要。
谁知道过了这个村还有没有这个店,这种安宁平缓——甚至带着些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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