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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伽鸣。”宋怡说出了他的名字。
罗伽鸣沉默了片刻,最后,他回答:“是我。”
他望着宋怡。
这个寡淡而肃穆得好如死水、却一次又一次不断出现在他梦里的女人,此时此刻,居然就在他眼前。
他对她印象很深。
一开始,只是来源于父母一次又一次的唠叨。别人家比他高几个年级的孩子如何优秀,而他听得厌烦,偶尔也会顶撞回去:“她不努力就没办法了啊。”
年幼时,他最后的自尊来源于宋怡的可怜之处。
他们家和宋怡家只隔着一条街,当时她刚上初中,他还在读小学。
但做邻居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宋怡的爸爸妈妈很快就带着她搬家了。
为了躲债。
罗伽鸣不止一次在窗户后面窥视宋怡。
放学回家的她会站在家门口发呆。
他们家的墙上有红色油漆写着的“还钱”,还有她和家人的姓名。
他们家被泼过排泄物,门缝里塞过死老鼠,钥匙孔时常被堵住。
但是宋怡从来没有流过眼泪,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冷漠而镇定自若地处理。
他们邻里之间关系不错。宋怡送过他东西。好像她参加了什么学科竞赛,班主任奖了她一只网球。
她拿着回家,但她没有球拍,对这类运动也没兴趣。回过头时,视线恰好抓住缩在窗后偷看的罗伽鸣。
“你要吗?”她说,“送你了。”
那是罗伽鸣和宋怡第一次说话。
后来她搬走了,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回到属于崇名游戏的建筑里。
好不容易送走詹妮,詹和青把办公室的门关拢。他背靠着门对吴秋秋说:“不好意思啊。”
吴秋秋摇摇头,笑眯眯地回答说:“该道歉的是我!”
“什么?”
“我没想到詹副总有女朋友了。”吴秋秋忽然低下头去,她的脸上悬浮着一片烧红的云朵,抿起嘴唇说,“对不起呀,我没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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