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泽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仍然没有停下来。也不知怎么,打狠了他竟有一种自虐xng的快感,觉得心里实在是畅快太多。他这些年实在是太压抑了,那种无能为力恨别人更恨自己的压抑让他喘息不过来。
“东西毁了吧”杨爷爷指关节敲着桌子上的木鱼,那是杨nǎnǎ诵经时常用的,也不知道这么一敲还有没有灵xng。
“那我妈的呢?”杨清泽声音抖的厉害,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的。
“我会解决的”杨爷爷声音里带着无奈,他说:“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父亲,这种事情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您以前也这么说过”杨清泽低低的说:“爷爷,我妈到底有错没错,错在哪里,您心里一清二楚,可她终究不是你血脉相连的亲人。”
杨爷爷敲击木鱼的指关节顿了一下,再开口他的声音也哑了不少:“事实已经如此,弥补不了什么。你这样做跟他有什么区别?他这样做害了蔓蔓,你这样做是害了我们全家,养你十几年的你的爷爷nǎnǎ还有未出生的生命。”
“未出生的生命?”杨清泽笑了笑:“爷爷很期待吗?”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似的低低响了起来,杨爷爷这一刻才明白自己从未了解过自己亲手养大的孙子。他想跟他说也是为了他,不误入歧途。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就不要再认我这个爷爷了,我没有你这样残害亲人的孙子。”
杨清泽顿了顿,弯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离去。到门口的时候他才转头低低的说:“爷爷早就知道了吧?”
杨爷爷身形一顿,睁开眼时,书房里已经没有人了。他的叹息声在书房里随着喘气声越来越大,布满皱纹的手指微微颤抖。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说不清谁对谁错的时候讲究的都是亲疏远近。杨爷爷也不觉得自己错了,如果事情再演一遍,他还是会选择这样保守的方法保住他儿子。只是应该做的更干净一些,而不会让他最疼爱的孙子查出马脚。
沈知洲在客厅里等了很久,才看到杨清泽出来。他带上了口罩,微红的眼角暴露着他演技的不高明。本就一眼看穿的事情,沈知洲却好像没发现似的嚷着回御景园睡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