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如玉的嗓音自后接上,“既然付大人还有口气儿在,那不如就招认了吧。修缮恭城避暑山庄的那一千两黄金缘何只有三百两派上了用场?”
“水……”
“水?付大人的意思是,那不翼而飞的七百两黄金都被拿去救赈烟州水患了吗?”
“水……给我水……”
“付大人当真是老糊涂了,烟州水患可是御隆元年时候的事情,之后数年都很太平,哪用得上七百两黄金啊~?”
“水…………”
“唉,崔侍郎。”
崔简立刻上前,“下官在。”
“蒙骗朝廷命官,该当何罪呐?”
崔简听闻这话太阳xé的青筋突突直跳,付芯只是受了一天的刑口干舌燥而已,压根没提什么烟州水患的事情。这这这,唉,真是y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他苦恼的抬头看去,却被那一张温润容颜夺了视线。
曲荃有一张婉如章台兰草的清雅容颜,但是每当她笑起来的时候却怎么都无法让人将其和那些优雅清新的事物联系到一起,反而会令人联想到与之截然相反的——狐。
静若兰芝,狡黠似狐。
只此八字,形容曲荃最合适不过。
“崔侍郎,崔侍郎?怕不是昨夜太辛劳,未歇息好吧?”那声音绵软如酥温软似玉,仿佛临行前妻子的婉转叮咛,柔风拂耳。但是在此时听来,根本就是催命咒决!
崔简“哗啦”一撩下摆,“扑通”跪在地上,“《大夏律例》第三卷 第十七条,凡欺瞒官吏知情不报通机密大事而輙漏泄于敌人者杖一百徒三年。尚书大人体恤下官,下官却疏于职守定当自领责罚!”
曲荃温润含笑,微微躬身,“崔侍郎快快请起,既然崔侍郎身体不适,便在家中休沐三日吧。”
“这,这如何使得。”崔简羞愧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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