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泛听着危岳雁有些沉重的语调, 越听越觉得今日危岳雁的嗓音有一种不可抵抗的力量。她着了魔一般走过去, 伸出手抵住了那开合不已的薄唇。感觉到对方明显的一滞, 紧接着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腰身顷刻间陷入对方的臂弯之中。
熟悉的温暖在此将她包裹在内,凌秋泛呼吸急促两分, 甫一抬头只见一张华颜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皆在耳畔。
危岳雁沿着那美好的唇线的轮廓向微红的耳尖划去, 清呵出声, 融合着铜炉香雾间氤氲出的旖旎,“我侍候夫人上床歇息。”
此言一出更是将那道赧红漫至整个耳廓, 凌秋泛心中一惊正y推拒,忽然身体一轻整个人被危岳雁打横抱在怀中,稳健有力的步子将自己带到了床畔再轻柔的安置在牙床上。疲累的身体陷入久违的绵软之中, 自己还落在床沿的脚腕竟然也被人握在手中百般怜惜。
凌秋泛微微撑起身子一看,危岳雁正在温柔的替自己除去鞋袜, 她知自己素来爱洁, 刚才把自己放在床上的时候特别注意没有把尚穿着绣鞋罗袜的双脚搁在被褥上。鞋袜除去以后一双玉足皓白如两只玉兔,轻重适宜的力度留恋在足上, 凌秋泛忍住了往后一抽的身体本能,闭上眼睛任危岳雁替她按摩解乏。
因在屋内身上并没有着广袖衫,那股绵中带韧的力度从脚窝来到脚腕,由脚腕来到腿上, 身上的衣物被除至里衣,早间熏过惠安水沉香的被褥轻柔的覆在身上,凌秋泛合着双目状若安静的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虽然洞房之夜早与危岳雁行过巫山云雨之事,但是她心中芥蒂未除怎能再次坦然接受?
这等纠结已经将刚才的惬意舒适渐渐吞噬,凌秋泛的内心越来越烦乱越来越挣扎,排排青铜编钟混响成章引起一片云雾缭动,宫商角徵羽五音间杂不绝乱耳乱心,突然“噹”的一声闷响扣在凌秋泛心头,将她的思绪扣入钟壁闷震之声笼住全身。危岳雁此番行为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感到害怕故意佯装要走故意将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间进而趁虚直入。
一想到此处凌秋泛的心就越来越沉,直到沉入谷底,再也升不起来。
就在此刻,身上的力道突然消失,温柔的暖意也随之dàng然无存。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凌秋泛诧异睁眼,却见危岳雁已经挑起珠帘要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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