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霁在天牢中没有丫鬟伺候,只用一根岐山红玉雕刻的凤羽长簪简单将头发半束着,由于马背上很是颠簸加上束发用的玉簪子普遍偏重,马蹄过处隐约听见晃啷一声脆响,头顶一轻,一头青丝随风四散飞扬,映着澄澈天光犹如晕开的水墨在宣纸上展开鸦色的纹理。
凌雪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抽什么风,刚才一股脑冲起的无名火被这郊区的清风拂去半数,她骑术精湛飞驰之际还能腾出一只手抚一下自己先前发烫现已微凉的面庞。那个曲荃,怎么就跟个迷惑人的狐狸似的,片刻都不叫人安生!凌雪霁愤愤的想着,但她丝毫没有意识到人家曲荃明明什么都没有干,脸上写着天大的冤枉。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失控的感觉,以前或许有压抑有迷茫但仍旧知道路该怎么走摆在面前的选择题要怎么做,而这次是真真正正不知所措。为什么她会开始渴望接近曲荃,为什么在天牢里看着天窗透进来的光线时会想起曲荃笑的跟个狐狸似的样子……凌雪霁再次腾出手狠狠在自己夹紧马腹的腿上拧了一把。真是脑子打结了吧!她居然还为了帮曲荃那个狗官心甘情愿的在天牢里待了那么多天!!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她掐灭了,腮帮子微微鼓起,哼!她才不是为了曲荃呢,怎么脑子越来越糊涂了,明明是为了百姓,为了百姓!为了百姓为了百姓为了百姓!
暂时xng理清楚思绪之后,凌雪霁终于舒出一口气来,手上一收缰绳准备原路返回。然而就在她提起缰绳的那一刻——
变故徒生!
胯/下的马匹不知怎的突然左右摆动,趁她双/腿略松身形不稳之际猛燃扬起前蹄!幸好凌雪霁及时伏下身去紧紧贴住马头,这才没有被那突然变得不对劲的马摔下去。
哪知一波方过一波又起,那烈马没给凌雪霁留一丝喘息的时间,落下前蹄的同时马颈连着身躯往斜角的方向极速拧转!后蹄紧跟扬起!凌雪霁神思未至身体早已做出反应!但她拗得过马力躲不过惯力,方才为了躲过那向后的甩力她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马颈部,现在这方支撑她全身力气的地方一个塌陷,哪里还能招架,身体一轻眼睁睁看着矮木丛生的土地离她的视线越来越近……
突然一声尖利的马嘶,身后随之一震,一个力道将差点和那些尖锐植被亲密接触的身体拉回原位,凌雪霁脑内一瞬空白心肝凉了半截惊魂未定之际落入一个温软的怀抱,芝兰清香若隐若现撩拨着她的嗅觉神经。
凌雪霁努力转头去看却只来得及看到对方发冠上的一片荷花瓣,胯/下震dàng又起!
“啊!曲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