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浅浅的紫在一起彼此相映彼此缠绵,氤氲出一段紫烟缭绕的迷梦,占据她脑海幻生的全部梦境。
明明已经离大婚过去数月,她却像一位新嫁娘一般坐在床榻上,静静等待着夫君的到来。窗棂那侧透来的丝缕微风,总能引得心湖涟漪轻绽。
脚步声轻缓传来,接着是珠帘相撞的声音,清清灵灵的像极了她在吴郡时闺房中的玉铃相撞。攒在裙裳上的手指一根根攒紧,将锦丝绣成的杜鹃揉搓成团。
“雪霁?”
“啊?”凌雪霁蓦然抬首,正看见曲荃衣衫凌乱的站在那里,她总是喜着紫衣,里衣外袍层层翻出,亦是深深浅浅的紫,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团盛绽的紫莲。花蕊中心是一片雪润的肤,精致纤巧的锁骨横亘在修长脖颈之下,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与那层叠的紫呼应一处莹润动人。
“你在想什么?快把馄饨拿来,我取来了热水。”
凌雪霁这才反应过来,曲荃的手上多了一只水壶和一只大瓷碗。看来真是要热馄饨来的,顿时懊恼自己方才干什么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幸好曲荃不会读心,不然岂不是要羞死人了。
看着凌雪霁又捶脑袋又跺脚的,曲荃确实不知道她抽哪门子风,索xng自己把东西放在桌上,取来馄饨热。她一边拿水壶往瓷碗中注水,一边抬头打量凌雪霁,看了一会,眉眼中生出些许笑意。
“你刚才在想什么?”
凌雪霁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将起来,“我、我才没有想什么!你看错了!”
“哦~”曲荃了然的点点头,倒好热水,将混沌连碗一同放入大瓷碗中加热。接着背了手走到凌雪霁面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佯装吃惊道:“看来我这栓床帘的钩子实在是太好看了,竟能得太守小姐这般青睐。”
“什什么呀!”凌雪霁连忙将视线挪开,鼓着腮帮子矢口否认,“我才不是在看钩子!你这破钩子我在家里的时候要多少有多少,才不稀罕呢!”
曲荃挑眉,“不是在看钩子?”
凌雪霁一仰头,“当然不是!”
曲荃歪歪脑袋,“那你在想什么?”
“我……“凌雪霁自知找了她的道,便只好胡乱瞎诌了个理由,“我我是在想你这衣服也不换,穿着不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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