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抗议,只能翻了个白眼。
“湛金,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啊。”危岳雁累了,松开湛金自己又坐回了屋檐上,从襟口里摸出那个装着两人新婚那夜做的结发香囊,对着月光瞧。湛金看她那样子,终是有些不忍,思忖了一会拍拍身上的灰尘,也走到危岳雁身边并排坐着看月亮。
“我虽然跟着将军出生入死的早就没把自己当个姑娘了,但我觉得人心都是一样,不论男女不论尊卑,想要深jā要的就是一个坦诚。今夜夫人问您,究竟所谋何事。依我看来将军就该直言不讳。”
直言不讳?危岳雁眸光一颤,“可是我在做的事情那么危险,要是让她知道了……不是徒惹她担忧么?”
湛金摇摇头,“夫人那么聪明的人,自然会有自己的考量。何况夫人的眼界格局远远要大过那些闺门小姐,这样的人懂得多,防人之心也比一般人强烈,她今夜会问将军这些话,定是想尝试着了解将军,将军你好不容易叩开了一丝的门,又被你自己亲手关上了。”
危岳雁沉默半晌,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将军。”
“嗯?”
湛金望着半空的月色,眼中清明,“将军日后打算如何与曲尚书相处?”
“怎么突然这么问?”危岳雁转过头来,却见同是一抹月色,自己的眸光映在湛金眼中却是一片迷茫。
湛金转过头来,“将军与曲尚书分庭抗衡多年,一朝成为连襟,将来行事定受牵制。”
“……”危岳雁垂眸不语。
湛金摇摇头,“将军对夫人用情至深,夫人与尚书夫人又是姐妹情浓,而曲尚书对尚书夫人的爱意显然不及将军对夫人的半分。这连襟的关系,对将军牵制甚大,而对曲尚书却丝毫没有影响,甚至极有可能成为她制约将军的筹码。”
“我知道这话将军定是不爱听,但确是属下的肺腑之言。除去史桩,便如斩断曲尚书的左臂,是为了将来铲除曲尚书铺路的。可倘若将来不方便除曲尚书了,将军又何苦违心逆行将事情做到这般地步……”
湛金话中之意,危岳雁自是明白。可人长大了总是要面临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倘若目标已经开始摇摇y坠,又如何能指引她倔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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