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大肆捕捉,兔没了天敌大肆繁衍,原本量足的青草被日渐增多的兔子啃食一空。土地没了青草覆盖日渐贫瘠干涸,从此变为荒地再不能种植农物。到那时殃及的便是黎民百姓。”
“万物皆是同理,禽/兽如此,树木花草亦是如此。《韩非子·内储说上》中曰:‘齐国好厚葬,布帛尽于衣裘,材木尽于棺椁。桓公患之,以告管仲曰:‘布帛尽则无以为蔽,材木尽则无以为守备,而人厚葬之不休,禁之奈何?’管仲对曰:‘凡人之有为也,非名之,则利之也。’于是乃下令曰:‘棺椁过度者戮其尸,罪夫当丧者。’夫戮尸,无名;罪当丧者,无利。人何故为之也?’便是诠释此理。”
“古时亦有‘夏三月,川泽不入网略,已成鱼鳖之长’的规定,《逸周书文传解》中亦有‘山林非时,不升斤斧,以成草木之长;川泽非时,不入网罟,以成鱼鳖之长;不鹿弭不卵,以成鸟兽之长。畋渔以时,童不夭胎,马不驰驽。’的说法。”
凌雪霁和围观众人皆已经被曲荃口中这些之乎者也绕的头晕,末了只见曲荃昂首扬眉,深深浅浅的紫在风中翻飞翩然,单手负于身后,唇边牵起的笑颜仍如初时,只多了一分文人傲骨,凌云意气。
“今我所言,虽无明法,理出一辙。”
谁说书生百无一用?他们或许不如将士们边关浴血的壮烈,也没有琵琶催马八百里分麾下炙的豪情。可在千年前忧心黎民生计,万物兴衰,提出这些长远之计的人,却是最被人冠以酸儒之名的文人书生。
前朝青史如刀锋刻镌的姓名中,有饮血杀敌寇英豪万古传的铁血将军,亦不乏肯以碧血报家国的忠烈文人。他们曾有百家争鸣,曾读百代兴衰,曾书百年辉煌。朝闻道夕死可矣,苦读十数载研出腹中千般道义尽许天下黎民。
一声清亮的鸟鸣像是感应到了自由的曙光,它迎着金陵城洒下万丈金辉的日头高歌振翅,迎着春末的风扶摇之上。更多的鸟鸣声应和着那第一声鸟鸣,或清凌或悠长或清脆或娇甜,它们挣脱樊笼舒展开已经有些生疏麻木的翅膀重新翱翔九天,骄阳胜火金辉似燃,笔直透过云层的万支金剑彷如凤凰摆尾,百鸟迎着灿金的光芒旋舞飞翔,金陵城此刻的百姓们无一不在心中想到四个虚拟却又真实的字眼。
百鸟朝凤。
凌雪霁扬着甜甜的笑脸,小心翼翼的将曲荃手中笼子里的冰凌雀抱出来,就像无数次放飞自家那只绣球鸟一样往天上一抛,万物有灵,鸟儿们都识得回家的路。,看着那只冰凌雀展开蓝紫相间的羽翅先是欢喜的在金陵城上空扑棱了一会,又飞到凌雪霁面前,绕着她的头顶飞了两圈,这才有些不舍的飞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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