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驾临,湫婳有失远迎。”
言落,一个白衣抱琴的身影随着这句话音,如从云端飘落人间。众人抬眼看去皆微微张口,悦己楼的大堂里顷刻发出一片抽气声。
今日这盏茶水钱付的可真值了啊,居然见到了悦己楼的花魁娘子——湫婳。
危岳雁听见一个“湫”字就不禁蹙起眉头,再见到那人抱着琴下来惺惺作态的模样,更是心生厌恶。凌秋泛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倒不如她妹妹那样别扭无措,只要不行污浊之事,她自清风朗月般从容。此时听见所有人的抽气声,便知这女子地位不低,心生好奇也跟着众人一样抬头看去,却见这个女子的模样倒与自己有些相似,人在遇见和自己类型很相似的人的时候,总会生出一些奇妙的感觉。有些人是抵触,有些人则是好奇,想要更接近的去一探究竟。而凌秋泛则两者皆非,因为危岳雁此时已经拽了她的手往楼下走。
“非亲非故迎什么迎。”危岳雁不耐烦的走到那被叫做“息婆婆“的老f面前,从衣襟里掏荷包,极不耐烦的问道:“开个价吧,我今天要带这位婆婆走。”
那个湫婳这时候下来,肯定不是为息婆婆说话的。她反而还有意无意打断了拢翠的道歉,若是真有一副良心,早在楼上就该听见楼下的动静,以她的身份处理这些事情一定要比她这个外人来处理的方便。可见这个湫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空有一副好皮囊,其实不过是笼着一层皎洁月色的夹竹桃罢了。
这样的环境下,这个息婆婆躲过了今天一劫,也会有明天的劫,一条命终究要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危岳雁觉得既然自己遇到这个事,那就花点银钱将她的卖身契取了,带她离开这地方,去外面哪里都行。
“息婆婆是悦己楼的老人家了,就算客官要带走,也得问问息婆婆自己同不同意呀。”那个名叫湫婳的琴妓已经坐到她一直以来做的位置上,云梯视角最好的地方——生莲台。
一曲莲生,曲毕莲谢。虽然带了些戏法的技巧,可配上她卓绝的琴技,倒却有种令人如痴如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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