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让旁人担心的事情更为准确。
她不是什么喜欢打听别人隐私的人,危岳雁的事情也无需她太过忧心, 毕竟在朝中沉沉浮浮了三年的人, 对于处理事情的经验总是比她这个从小养在太守府的闺阁小姐懂得多。她知道危岳雁有能力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可就是免不了会去担忧, 会去伤神。
最可怕的是,连危二老爷都不清楚危岳雁到底发生了什么,两次将凌秋泛唤去竟然也是询问此事。湛金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每每和绿沉商议着给危岳雁去说, 总是没有什么结果。这下连湛金和绿沉都发现了问题,危岳雁好像是真的摊上大事了。
凌秋泛见湛金和绿沉也无功而返,终于在某一天狠下心来,决定和危岳雁摊牌说清楚事情。她一早便等在耳房外头的亭子里,绿沉一边给夫人剥荔枝,一边内心为将军默默祈祷,但愿一会不会被夫人修理的太惨。等绿沉剥完了两大盆荔枝也不见凌秋泛动上一动,她们主仆二人差不多从太阳正中的时候等到太阳落山,耳房的门才打开来,那两个瘦削的一看就和整个将军府格格不入的身板出现在门外,对着里头作了一揖就走了,凌秋泛见状急忙赶上去,果然堵住了最后出来的危岳雁。
“将军最近在躲我?”凌秋泛觉得二人已是夫妻,便没什么可以多费口舌的,直截了当便问。但是话问出口,一抬眼看到危岳雁的模样,凌秋泛忽然觉得有一把尖刀笔直刺入自己心头,带来干净利落的刺痛,整个胸腔都被飞溅出的鲜血灼的滚烫。
危岳雁消瘦了好大一圈,平日里顾盼神飞的长眸下映着浅浅的青色,脸颊两侧有些凹陷下去再也捕捉不到先前丰神如玉的影子。凌秋泛抚上她眉眼的手有些颤抖。
“将军,生病了吗?”
危岳雁下意识的想躲,但理智迫使自己勉强站住,干枯起皮的双唇没有作答,只是垂下头摇了摇,“本也不该瞒你……”
“那你还不快说!”凌秋泛的声音也带上了颤抖,她几乎有些不敢确定刚才那沙哑的声音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
危岳雁阖上双眸,将凌秋泛将落未落抚在自己面颊上的手一把攒住,紧紧贴了上去,分明是近在咫尺却显出万分留恋。“秋泛,我将要出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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