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曲荃?……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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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危岳雁拥兵自重的言论在朝堂上彻底bà发,堆积如山的参本和量如海水的谏言几乎要将整个朝堂掀翻了去。若非这群人还顾忌着自己的荣华富贵,怕是立刻就能将反对自己言论的人活活揍死在朝堂上。
几个政派你来我往毫不示弱,唇qāng舌战崩摧耳膜。危岳雁领兵在外,只因一道锋芒毕露的捷报就被人当朝列出九宗大罪来,反对声微乎其微,基本上除了几个政派利益撕扯,举朝都在劝御隆帝将人捉拿回朝审罚其罪。
在这出足以载入史册的闹剧现场,曲荃颔首低眉,手持笏板端端正正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然而她今日既然站在这里,就注定会被推上风口浪尖。诸臣话锋一转,跟彩排过似得,言论的首端就落在了曲荃的身上。
“曲尚书,你曾在殿上弹劾危岳雁三违军令,其结党私营之举你最清楚不过。不若今日就在圣前一并奏了。”
“曲尚书曾查出危岳雁私垄盐商之举措,不知可有核实?”
“刘大人这话倒是有趣,难道刘大人不知曲大人同危将军有连襟之系?”
“虽然曲尚书与危将军结有连襟之情,但朝堂之上岂可蒙蔽圣听,老臣相信曲大人能够如实秉奏。”
“……”
御隆帝流冕遮颜看不清神色,直到此时才微微抬首,说了他今日上朝的第一句话,“曲卿,那便由你来说。”
曲荃缓步出列,对着御隆帝躬身一揖,等站直后背脊如一杆青竹挺得笔直。
一贯舌绽莲花的曲尚书今日只说了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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