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压力。他们只差人教导我一些基本礼仪,长大点便要求我练好六艺,至于其他的我喜欢什么想学什么不想学什么他们都不会强制要求。”说到这里她难得浮上些愧悔,“我小时候懒怠,吃不了习武的苦,光是练习御sè便削去我半条命,觉得习武远不如读书轻松。直到家毁人亡时才知道原来一门武艺那么管用。”
如若她会武,同外祖母两人千里亡奔,遭遇狼群时就不会害外祖母为出面护她受重伤。如若她会武,就可以像危岳雁一样,有机会亲上战场手刃仇敌。
“外祖母她,她会武?”凌雪霁觉得可能自己是第一天嫁入曲家,两只眼珠子几乎要掉出眼眶。
曲荃点了点头,“外祖母本家姓莘,是江都莘家的大小姐,从小充男儿养。还曾经女扮男装随外祖父一同上过战场,也正因她扮的极好武艺高强,上战场的次数也不多,没有人知道那个随老将军出生入死的副将竟就是曲家老夫人。也没有人知道曲家老夫人真正的模样。况且那时曲家不接外客,曲家女眷也从不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所以我和外祖母现在还能安安心心的住在金陵城里,纵使家中常有官宦女眷拜访串门也无关紧要。”
“外祖父听起来目光很长远啊,那曲家之前是怎么出事的呢?”凌雪霁不解。
“此事说来话长……”
事情说来话长,却早在戏台上史书间演了一遍又一遍,无非妖妃祸国,忠烈蒙冤。那时正值七年动乱之际,在对北秣的战役上朝廷九战九败,哀声不断。曲老将军多次请战未果,而他的女婿也就是曲荃的父亲却在此时被御隆帝派了个挂帅出征的命令。
挽狂澜之既倒,挽大厦之将倾,此等奇迹终是没有发生在曲荃父亲的身上。一朝落败,满朝皆唾。当时的刑部尚书联合整个刑部及一帮平日里与曲家结有仇怨的官员疯狂上奏,斥责曲父纸上谈兵,诬陷曲老将军通敌祸国,墙倒众人推,昧了良知抹了本心什么险恶的话都能说得出口,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也下得去手。往日有仇的借此机会在背后推波助澜,往日有恩的也泯了良心不闻不问,利益相悖的更是乐的火上浇油。
七日尝尽人世冷暖,待她缓过神来,物是人非家已不家。
十五年天真烂漫不谙世事,一夜之间长大éng é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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