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是走是留,他都无能为力。
此刻温言安静的坐在那里,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精致的脸上,显得份外清冷。陆渊盯着她细细的看了一遍,陡然间有些恍惚。
初见时她的模样仿佛一直还在眼前。与那时相比,现在的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化。
变了的人是他。
陆渊沉默了半响,终于说:“既然你想这样,那就继续保持现状。”
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再说话。
片刻后,陆渊扔了烟,启动车子:“我送你回去。”
温言住在城南新开发的区域,离正八经的市中心有段距离,配套和jā通都不太方便。这套公寓主打的小户型,一排排的窗户格子般的错综密布,连阳台都没有。
车停在入口处,被保安拦了下来:“哪户的?”
陆渊看向温言。她没说话,直接解了安全带,伸手去拉车门。
“你注意安全。改天再联系。”
陆渊薄唇抿着,一语不发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开门下了车。
关上车门的瞬间,他没有半秒停滞地迅速倒车掉头,驶回了路上。
时值深冬,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车内的暖气太过充足,吹的人更觉头昏烦闷。陆渊把车窗全部打开,一只手臂搭在上面,烦躁的扯了扯领子。
他平生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怒火中烧又无处发泄的体验。这种只能跟自己较劲的感觉,简直要把人b疯。
前方是辆中型面包车,不疾不徐的缓缓前行着。陆渊突然觉得不耐烦,猛的踩了脚油门,紧贴着对方车身超了过去。旁边车道的人紧急减速,猛砸了几下喇叭,开窗探头追着他狠狠的骂了一句:“你他妈赶着投胎啊你!”
夜色中,车子呼啸着穿过了半个京城。
一番折腾后,陆渊逐渐平复了情绪。他脚下放缓了速度,拿起手机,拨通了秦泽的号码。
“你在哪儿?”
陆渊推门而入的时候,秦泽正搂着旁边新的女伴低声调笑。他们这个圈子里,秦泽是最爱玩儿的一个,人体贴细心又出手阔绰,每一个短暂jā往过的女人无一例外都对他恋恋不舍,念念不忘。
包厢里很热闹,有歌声有音乐声。陆渊坐定,环顾了一周,一共十来个人,一大半都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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