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渐渐染成了金色的天边,轻轻的笑了一下。
“很多时候一旦发生什么了事情时,大家都问当事人,为什么要沉默,为什么不反驳?”
“没有人真的想保持沉默。问题是,谁会信我。”
“而且我又怎么反驳呢。挨个儿去否认?上告示栏贴个通知?去播音室广播?还是让老师代为通知?”
“大多数人已经认定的事实,我一个人反驳又有什么用呢。”
齐远看着她过于平静的侧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说的全都是对的。
只是那么客观、浅显又绝望的道理,被她用这么云淡风清的语气说出来,令他一时间觉得五味陈杂。
他恍惚想起那些关于她家庭的传言。
如果一个人所经历的忽视和冷漠都来自于最亲近的人,那确实很难能有事情再伤害到她。
也很难有人能再让她相信,很难有什么事能让她真正在意。
他明白。因为她经历过的种种,他也都有过相似的经历,虽然程度及不上她的几分之一。
面前的人又浅浅的笑了下,站直身子:“所以,我没事的。你也不用这样。”
少年神色不明看着远方的天空,许久,才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可是我担心你啊。”
握在栏杆上的纤长手指轻不可察的微微一顿。
齐远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他望着前方,神色平静的缓缓开了口。
“我小时候,有一次我爸突然发现他那幅很喜欢的画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上了一块儿墨渍。我哥比我大两岁,是那种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他是不可能被怀疑的,所以我理所当然的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班级组织了春游,晚上回来的时候,我爸拿着画沉着脸质问我,我莫名其妙,除了否认,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怒火中烧的打了我一顿,边打还边骂我不诚实没担当,我妈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着,也不阻止,反而还要添油加醋的再说上几句风凉话。”
他低着头自嘲般的低笑了一声。
“那天因为我一直不肯认错,所以被打了很久。最后我爸又罚我跪了半宿,我本来就又饿又累,被打的浑身上下都疼,但是因为心里委屈,那些身体上的感觉好像反而都被淡化了。身体上的疼痛我没有留下任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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