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病,而且还是突然生病,齐业觉得很奇怪。山上一时间也没有任何急救药品,温知星说是炼丹的,但远远达不到药师的程度。
师傅不在,能靠的只有他这个大师兄了。
总之身上这沾了牛奶的衣服是不能穿了,先物理降温。
木质的浴桶里倒满了水,齐业第一次掐诀将水升温成功,大约四十度,不热也不凉。他将颜凉的衣服脱了,只剩一条红色 的小肚兜挂着,整个儿放进木桶里。
水有些深,颜凉又缩成一团的模样,咕嘟嘟地冒了一串气泡差点淹死。
齐业左手抓着颜凉,右手无奈地往外舀水,但水瓢就那么点儿,效率极低。再让颜凉湿着身子出来是不可能的,他左思右想,单手脱去外衫,就着自己薄薄的一层里衣坐进水里,将小人儿抱在膝盖上揉脑袋。
“舒服点没有?”
水里温温的,被大师兄抱着也特别舒服,颜凉扭了个身子攀在齐业肩膀上挂着。“师兄,抱抱。”
小姑娘就是爱抱。想来也不能怪她。
齐业来山上的时候她刚一岁,瞧苍恒那样子,除了掐诀连喂饭都不会,整日就是抱在怀里盯着她瞧。夜晚睡觉,苍恒也是打坐静修,颜凉就这么躺在他怀抱里,可谓是抱了一年。
再大些,又是不会走路,摔得厉害。膝盖都磕肿了,索性也就抱在怀里。
也多亏颜凉生的瘦小,没几斤肉,否则现在六岁了哪还抱得动?
“舒服的话就去吃饭吧?”
“好。”
被水散去的体温暂时没回上来,齐业左手抱着颜凉,右手给她裹浴巾,自己就这么湿漉漉地勉强掐了个诀不滴水,坐在桌子上给她喂饭。
“你们这是去河里抓鱼了?怎么这副样子?”
温知星见两人这落汤鸡的模样,调侃了一句,却没有再贫嘴。摆在他桌子上的那碗白粥囵吞喝完,竟是没有与颜凉抢荷包蛋。
“我先回去休息了。”
下了桌,温知星又折返回来,伸手摸了摸颜凉的脑袋,“是不是落水发烧了?怎么脸那么红?”
“没落水,但应是发烧了。”齐业想着如果苍恒不回来,就下山带颜凉去看医生。
只是此时天快黑了,山路崎岖,危险重重。
“我想给她调个药浴吧。”
温知星却低头让齐业也搭把手,两人难得一起做了件事,找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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