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业又觉得担心。只有生死一线颜凉才会还手,这该如何改?
“我没还手。我打他了。”颜凉拍开齐业揉狐狸的手说,“他说他欺负你,所以我也就欺负他了。”
所以就把他脖子扭断了。颜凉小声问:“师兄,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130咽下去
“怎么会……”
手里的狐狸团分明没有多少重量,轻轻软软得像一朵云,用力一捏都会飘散去,齐业的双手却是止不住地颤。
直到房里的猫团团轻嗤了一声离开,齐业才将字音呼出。
颜凉觉得狐狸毛上有些湿。
“大师兄。”颜凉的狐狸尾巴颤啊颤的,担心齐业是不是被她气哭了。
毕竟她一生气,就把他的亲弟弟掐断了脖子,饶是她有留手不愿造杀孽,现在应该也没可能活了。“对不起……我……我……”
再救活吗?可她真的生气。
肯定会再把齐弘弄死。
“嗯,阿凉。”齐业的唇线紧抿,笑得难看,“师兄没生气。师兄……”
颜凉觉得狐狸毛热热的。齐业的手也很热。
她伸出狐狸爪子按在齐业脸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眼眶,“不生气?那师兄抱抱我好不好,我害怕。”毕竟她快要死了。
这么一句娇软的害怕杀伤力着实太大。再多复杂的情绪都被化成了暖意柔情,齐业将颜凉捧在脸上,用力地吸了一口。
“没事的,会好的。”
待到早晨九点的阳光撒进窗口,橘红色的狐狸暖洋洋地犯懒,齐业抬头说:“阿凉不会有事的。师兄有办法。”
“嗯?师兄你知道齐弘请谁炼的毒吗?”
“我身上有你的血契,阿凉忘了?”齐业用手指勾着狐狸的下巴,鼻子,而后是耳朵尖,新奇得爱不释手,“虽然阿凉当初定的是单向的,但只要一点精血,就好了。”
一点儿精血?要做什么?
颜凉还沉浸在耳朵尖的酥麻感想要挣脱齐业摸狐狸的手时,嘴巴忽然被按住,尖锐的牙齿擦过齐业指腹,血液涌出。
“嘤!”
精血瞬间融入四肢百骸。下一秒,颜凉就感到齐业与她贴得紧紧的,密不可分,难以分辨。
“这样就是双向的了。”齐业揉了揉泛出泪光的小狐狸,轻笑道:“别怕。阿凉若是没了,师兄陪你一起。”
“你干嘛陪我一起死啊!”
颜凉顾不上自己此时是一只狐狸,抬起爪子就挠,嘴巴也去咬他,甚至用狐狸尾巴不住地抽齐业的脸:“大师兄你清醒一点啊!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你……你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没做……喂!有没有听我说话!我生气了!”
任凭颜凉如何发怒揍他,齐业都只是微微笑着。他发现血契相通后,颜凉就像在他身边一般,她的呼吸心跳清晰可辩。
“好了。”
狐狸团挠累了,嘤的一声开始大喘气。齐业摆出师兄的模样教训她:“这么有力气不去上课,窝在这里当狐狸。”
“我才不是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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