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没忍住,瞬间红了眼眶,抱紧了他:“我们就是你的家人,魏然,我和猴子都是你的家人,以后你还有我们。”
穆魏然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看见这一幕的侯明达反而松了一口气,这半个多月来,穆魏然除了喝酒就是喝酒,若不是他强行让医生给他注sè营养yè,恐怕穆魏然早就把自己的小命给折腾没了。
而穆魏然从知道父母出事到现在,没有掉过一滴泪,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侯明达生怕他撑不过去,天天蹲在这里守着他。
现在见穆魏然哭出来了,侯明达也能稍稍放心了,肯释放情绪就好。
清歌感受到落在自己脖子间的湿意,什么都没说,用力抱紧了穆魏然,试图给他一点温暖。
穆魏然微微弓着身子,将头搁在清歌的肩膀上,像是个寻求依赖的孩子,眼泪无声低落,他的口中只重复着一句话——“我没有家了。”
清歌鼻尖发酸,眼前的这个大男孩是她最重要的朋友之一,曾带给过她很多的温暖与快乐,现在看到他这样,清歌只觉得心抽疼。
久不休息,穆魏然竟然趴在清歌的身上睡着了,清歌与侯明达合力,将穆魏然送到了床上。
她拉开了客厅的窗帘,又将窗户打开,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屋子里的味道总算散了些。
“他这样多久了?”
“从他父母出事就这样了,一个星期前,我刚将他从医院里带出来,医生说是营养不良。”侯明达语气心疼。
他们三个都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后来清歌出国,穆魏然过了两年也出去了,即便不常见面,感情也极深。
“他父母去世后,还欠了一大笔钱,那些债主就找上了魏然,b着他将剩下的钱给还了,魏然当时已经身无分文了,他们依旧不肯放过他,甚至大闹他父母的葬礼,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魏然当时就想跟他们同归于尽了。”
清歌皱眉,若是一般的债主至于这么凶神恶煞的?
“他们是高利贷?”
侯明达心情沉重,点头:“魏然的父亲变卖了所有的资产也不够抵债,就借了一部分高利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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