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路上,但夜清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好歹是清歌的姐姐,靳修溟的小姨子,总不能真的扔在这里不管,只能将回去的时间往后挪一挪了。
“没关系,我一个人可以的,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今天真的是麻烦你了。”夜清筱歉意开口,说起来,季景程真的是一个好人了。
季景程面色淡淡的,没有回应她的话,但是也没走,而是去拿了书,继续看。
夜清筱看着他,眼神却有些空洞,她在想梦里的事情。她又梦见了关押她跟母亲的那个庄园,还有那个冰冷的手术台,空气中弥漫着消d水的味道,耳边是闻坤冰冷无情的话语,她看见那个另一张床上的姑娘,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绝望地看着她,眼睛里全是泪水,她在求她救她。
她仿佛还能感受到尖锐的针头刺进皮肤中,使她浑身的痛感都消失了,却不曾说过去,清醒地看着发生的一切,那弥漫着血腥气的手术室,那一场绝望的,充满了人道毁灭的手术。
她闭了闭眼睛,多久了,这个梦从那时候起就伴随着她,像是一枚深刻的印记,烙印在灵魂中,让她今生都无法忘怀,她知道,她欠了一个姑娘一条命,这辈子都无法偿还。
眼泪再次流下来,夜清筱毫无所觉,她沉浸在了往事中,不可自拔,有时候她甚至想着其实忘记了也挺好的,起码她也忘记了那些可怕的过往。
季景程抬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夜清筱闭着眼睛默默流泪的样子,那样悲伤,那样痛苦,像是陷入深渊中无法解脱的绝望。
他皱眉,忍不住开口:“没有人值得你这样糟蹋你自己,身体是自己,你应该多爱自己一点。”
夜清筱一惊,睁开眼睛,对上了季景程的视线,明白他是误会了,他是觉得自己是为了沐辰而伤心吗?
但是这又该怎么解释呢,那是一段不能说的过往,裹着溃烂的伤口,碰一下都疼地浑身打颤,又如何能说与人听。
夜清筱的沉默落在季景程的眼中那就是默认,他抿了抿唇,想再说什么,但想了想,又闭上嘴,他们不是什么亲密的朋友,关系没有好到这一步,就连刚才的话都不该由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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