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因着沉珂繁重,各方发力,掌鴕者难以转向,只能越发的陈臃难行。想要给无辜之人讨回一个公道,说来容易,可真正做起来的时候,何其困难?
总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导致整个宗族分崩离析,斯人已逝,宗族表面上的光鲜,仍是要维持下去。曼天痕也若有所思,道:“这世上的事情,本就如此,但若我是容朝夕,我也一样会让那些人偿命。”容止水点点头,回味了片刻,忽而问道:“光说我容家的事情了,你呢?你可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晏天痕想了一会儿,道:“我没有遇到过纵然后悔也定是要做的事情,但我曾经做过一件事,让我追悔莫及,悔不当初若是让我重新选择,我定然不会再那样做。
容止水好奇道:“什么事情?
晏天痕顿了一顿,说:“我伤害了这世上最疼爱我的人。”
第668章 七日之约
也不知容止水是否意识到,晏天痕说的那个人:是最疼爱他的,而非最爱他的。
那个人自然是蔺玄之,也是长生。
但晏天痕只敢肯定如今的蔺玄之的的确确是将他放在心头喜欢的,可最初那一世的长生对幽山灵毓的感情,却是只能用“疼爱“来形容,更多的,饶是如今的晏天痕,也不敢有那么大的脸来往自己身上贴金。
在战事最白热化、最后一战打响之前,长生曾亲涉魔窟,孤身一人,解剑去器,来向幽山灵統求和。
首席大弟子仍是一身白衣,墨色的长发在脑后挽起,-丝不苟,诚如他这人说话做事,也是让人丝毫挑不出瑕疵-样
魔窟是从来都见不到人间烈阳的,这里也有太阳:只是这太阳永远散发着昏黄而红彤的光芒,仿佛给世间的一切,都覆盖上了一层雾蒙蒙的血气。
但这样的景色,依然美得壮烈而泼洒。
幽山灵毓赤着不染纤尘的双脚;靠坐在用龙皮和凤羽炼制成的软塌上,手中持着一根细长的烟杆子,嫣红的双唇轻轻抿住烟嘴,吞云吐雾,双眸轻脒,俱是一副慵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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